我跑到黑影前，才看清楚，布雷抓着的是一个小男孩。
布雷见到是个小孩。语气缓和了下来。
"小朋友。刚才是你在门口偷看吗？"
"恩……"小男孩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偷看警察叔叔呢？"
小男孩低下头。像是想说什么。
我和布雷也蹲下来，轻轻抚摸他的脑袋。
"别担心，有什么事情就告诉叔叔。"
"我……我见过英姐姐。"
"英姐姐？你是说黄爱英姐姐吗？"
"对……在……在厕所里。"
"你能具体说一说吗？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她死的前一天晚上……我……我起来上厕所。我看到英姐姐也正好走进男厕所里。林老师告诉过我们，男女的厕所是分开的。我觉得很奇怪。就趴在厕所门口偷看。"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看到了英姐姐在喊着小矮人叔叔，你在哪里？这样的话。"
"小矮人？"
我和布雷面面相觑。难道死者口中的"小矮人"是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所以这个代称的人又是谁？死者当日果然是来这里幽会的吗？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实在憋不住了，但是老师教过。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就跑到外面的花园里尿尿了。上完厕所就回去睡觉了。"
"这期间你没有再见过什么人吗？"
小男孩摇摇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告诉警察叔叔呢？"
"小圆子说英姐姐的鬼魂还在这里，我不敢说，我觉得很害怕。"
"小圆子？"
"恩，他是我的好朋友。"
"能带我们见见他吗？"
小男孩点点头。牵着布雷的手走到外面的操场上。一个小男孩正在踢足球，他冲小男孩招了招手。男孩走过来。
"小圆子，这些警察想要见你。"
布雷一看到小圆子。仿佛想起什么。
"对了！你就是为林祥做不在场证明的那个小孩吧？那天晚上是你睡不着让林老师给你讲故事的？"
小圆子点点头。
"小圆子，刚才这个小朋友说你见到英姐姐的鬼魂？"
"对！我昨天晚上路过厕所的时候。就听到厕所里传来女生的哭泣声，然后还有水滴呀滴的声音！"小圆子像是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似的。
"小朋友，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呢？"
小圆子用力的摇摇头："不会的！我不会听错的。那时候我很清醒！"
对于这个小孩子的说辞，我还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有人到死者死亡的地方悼念她？
又和小朋友聊了几句，我们就离开了。就像我所说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苏磊是凶手的证据。来到张明南的办公室，我们决定看一看案发时的监控录像。
孤儿院的监控摄像头并不多，其中分别在大门、孩子们的宿舍以及后门。而从后门就可以直接进入位于最左边的厕所。
在看监控的时候，我们在大门发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鸭舌帽是深蓝色的，上面有一个银灰色的logo，可惜监控不清楚，并不能知道那是什么。黑衣人路过大门，像是朝后门的方向走去。可是奇怪的是，后门并没有任何人经过，除了十一点十分左右之前的小男孩从后门出去，过了几分钟又跑回来。
"如果要杀死死者，就必须进入孤儿院内，可是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人进入？难道凶手早就藏在那里？"布雷转过头问我。
出与这一点，我们又调看了前几天的监控，发现那个戴口罩的神秘人在三天前来过一次，同样也是经过大门后就不见了。
我一拍脑袋，突然想到："窗户，他从窗户进来的。"
"可是我们这里的窗户只能开一个小口，成年人是进不来的。"张明南赶忙解释。
无论如何，我和布雷还是决定先到厕所门口的窗户看一看。窗户后面有一堆密集的脚印，应该是凶手在窗口等待的时候留下的。
"有脚印？"
"我想如果是苏磊的话，应该已经把鞋子烧毁了。"我摇摇头。
窗外的泥土比较糜烂，很湿润，凑近闻还能闻到一股尿味。
"看来是有小朋友在这里撒过尿了。"
布雷皱起眉头，用手指沾了一点泥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等会去找小朋友问一问，看看是谁在这里干过坏事。我想有必要的话，可以让鉴证科的同事来一下，这些泥土或许可以成为证据。"
"可是你不是说凶手已经把鞋子销毁了吗？"
我指着这泥土上的脚印。
"你看这些脚印，这么深，想必凶手穿的应该是军靴，泥土肯定留在他的鞋子上，就算他要换鞋子，也总该穿着这双鞋子走一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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