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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收回刚刚的想法吗，凌言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恶劣的奸臣，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看钟小术那个样子凌言策也知道她没有听见，知道的吩咐，难得再次开金口，凌言策道：“本相叫你过来磨墨。”
批改了一上午的文书，墨水都没有了，而服侍的钟小术一点上前磨墨的自觉都没有，偏要他开口。
“哦。”钟小术赶紧上前，拿起了上等的墨条开始磨墨。
以前看电视钟小术知道，磨墨就是拿着墨条在上面磨着，不时地加几滴水去就好。
可是脑子里想的很简单，道理也很简单，但是真的动起手来，真心不好弄，墨条不是很容易磨的，钟小术手腕都酸了，才磨好了一些。
凌言策一心一意的写着东西，不时的沾一下墨水，可是这沾一下写下去，整个竹卷都被墨水晕开了，四周的字也瞬间糊了。
凌言策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那糊掉的地方，整张脸都是黑的，和那墨水有的一拼。
“钟小术，你是怎么磨墨的！”
这死女人，加这么多水，墨水很稀，看着黑可是不粘稠根本写不了字。
被凌言策突如其来的一凶，钟小术一个机灵，手一抖直接将墨汁撒了出来，溅到了最近的凌言策的袖子上。
墨黑的墨水立刻和凌言策黑色的袍子融为一体。
钟小术瞬间脸色一白，完蛋了！
“钟小术！”
“在在在，大人您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在。”钟小术那个胆战心惊，她好像听见了凌言策话语中的咬牙切齿。
凌言策极力忍住不去看被弄脏的袖子：“钟小术，你到底会不会磨墨！”
钟小术眼神躲闪着，看见凌言策身前那竹卷上的一滩墨水，瞬间知道凌言策为什么叫她了。
钟小术低着头：“我不会磨墨！”
她以前可是乞丐，哪里会磨墨这么高大尚的事情啊，所以不知者无罪，她也不知道磨啊，墨水晕开这是一个失误，意外。
不会磨墨，凌言策头上青筋泛起，可是想发火又感觉无言以对。
本来今日就被这些文书弄的身心俱疲，现在钟小术这么一添乱，凌言策感觉脑瓜子都是疼的。
“出去，让管家给你十条墨条，三天之内全部磨光！”说完凌言策就懒得理会钟小术了，低头看竹卷。
钟小术如晴天霹雳直接傻在了原地，不是吧，这么狠，这是什么变态级别的处罚，要知道墨条可是一条就能用上几个月的，三天磨光，她的手可以不用要了。
“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立刻去学习怎么磨墨，求大人不要让我磨墨条啊。”钟小术厚着脸皮祈求吧。
“出去。”
凌言策不耐烦，没看见他忙着吗？
“大人。”钟小术决定再求一求，为了自己的手。
可是这时候，冷不丁凌言策冒出一句：“如果你再不出去，再多说一个字，墨条就再加一倍。”
钟小术睁大眼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中全部的幽怨，最后还是默默的低着脑袋出去了。
“啊，这个大坏蛋！”一出书房，钟小术就认不出嘀咕了一句，最后还是认命的走了。
书房内，凌言策手上忙活着，可是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凌言策嘴角却浮起了一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