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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圣帝面前告御状,圣帝派人查实之后,发现你们是恶人告状,之后又听说本公主十分乖巧,便赐了这件由圣帝亲手炼制的宝甲,为得就是要保护本公主不被你们欺负,此事大将军您竟然不知”
说着,她用手在胸前轻拍了一下,一团光幕便嗡地一声嘭出,光幕足有三尺厚,散发着浑厚的防御之力,将风倚鸾和她身下的白马全都妥妥地罩在其中。
卫虒和他身边的副将们都倒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仗根本没有办法打了,只有被她砍的份了啊。
卫虒惊讶地开口道:“这,这竟果然是五品的宝甲”
风倚鸾说:“本公主何必骗你大将军看清楚了,这件宝甲足以抵挡住您的攻击,所以,嘿嘿,您可想清楚了,要不要来过几招试试来嘛来嘛,正好陪本公主练练剑招,让本公主多增加一些实战经验。”
厌涂国大军齐声默然,连卫虒都不说话,他虽然恼羞成怒,心中恨到不能自持,但他更爱惜他的面子和性命。
眼看着全无胜算,他当然不会贸然上前去白白丢人,即便勉强保全了老命,但在十万人面前赢不了一个柔柔弱弱的丫头,这脸以后也没有地方可以安放了。
风倚鸾看对方阵营中无人说话,便提着马头,再上前几步,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卫虒,高声说:
“尔等听着,如果无人敢出战,那就请速速退出我玥阖国境本公主耐心不多,只数十声,十声之后,若还不退的话,本公主就让你们十万人全都留下来做俘虏,给我玥阖当奴隶,每个人脚上都要捆上粗重的大铁链子,给我玥阖的百姓们每家每户分一个,让你们当牛做马,每天耕地干粗活,还得天天挨鞭子打,你们可都想好了”
她这话不仅是对卫虒说的,更是对十万小士卒们说的,这些话由洪声亮音符传出去,十万人全都听在耳中,尤其是那些被强行征调来的小士卒们,他们原本就不想打仗,一听到要被抓起来做奴隶,每天都要拖着大铁链子干粗重活,全都慌了,打死也不要沦落到异乡当奴隶啊。
于是这些小士卒们全都是一样的心思,还没等卫虒下令,其中有一人率先退逃,剩下数万人全都效仿,都跟着身边的人转头就跑,一时间跑得尘烟滚滚,黄土漫天,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卫虒环顾左右,想阻拦时发现根本拦不住,下令都已经没有人听,只能气得坐在马上自捶胸口,欲哭无泪。
风倚鸾心中偷着乐,她举目看着溃散的敌军,豪迈地大笑一声,拨转马头回归本阵。
第161章对方全是胆小鬼
尘三斗在剑中悄声说:“丫头,你张嘴这样一说,就撼动了对方军心,也不留几个虾兵蟹将给我过过瘾,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啊。”
风倚鸾把洪声亮音符从脖子上揭下来,也压低声音说:“前辈,你别总惦记着杀人,我带您出来是让您透气的,不是让您来滥杀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也。”
尘三斗哼哼地说:“你这小丫头,从来没有入过学堂,还会掉书袋。”
风倚鸾说:“这是兵法,近日才学的。”
眼看着卫虒手下的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撤退,又如同被滚滚黄尘卷走的一般,不多时就不见半个人影,只剩下了一座空空的营寨,还留有不少的粮草,元将军早已派人回城传信,于是抵塗城中涌出了许多士卒和百姓,都出来搬运战利品,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搬完。
第二天早上,裘英纵终于带着二十万大军抵达玥阖国境,一路上又重新整顿了卫虒手下的军马,把那四散逃回厌涂国的十万人重新拉回来,并处斩了十几个跑在最前面的逃兵,算是以儆效尤,随后三十万大军再次兵临抵塗城下。
抵塗城的守将良问书将军站在城墙上往城下看去,见城外列阵整齐,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他心里直发慌。
良将军只有三品初阶修为,与高解熊的水平不相上下,这样的实力若放在其他诸侯国,都只能当个小小的偏将,而他竟被僖王派来独当一面,让他一个人驻守一座城,而且还是两国边境的关城要地,因此,这些年来良将军的心中一直很忐忑。
除忐忑不安之外,他心中还多有腹诽之意,他始终不理解,僖王为何总是极其抠门,把大量灵石存放在宫中,就是不肯赏给诸位臣子;宁愿把灵石交给他国用来求和,也不愿意提供给玥阖国的文臣武将,让他们好好修炼,以强大实力。
此外,别国都以灵石为俸禄,只有玥阖国这几百年改成了用黄金和大米发俸禄,不少能臣因此辞官离开玥阖,去他国谋取官职,好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以便早日进入桐树山升仙。
僖王的脑子是被隔夜的米粥糊住了,才会执意坚持这样的昏策啊。
话虽这样说,但良将军却禀承着忠臣的家风,家族世代效忠玥阖,世代为臣,又有多处田产,因此不愿意背叛僖王离去;僖王也因为他的忠心,才把这样重要的咽喉要地交由他来守着。
几个月前,听说宫里莫名冒出来一位小公主,经王朝鉴定还的确是僖王亲生的,僖王终于舍得赏给这位公主许多灵石,支持她修炼,但即便成长速度再快,如今也只不过是炼气五层,在五品高阶的裘英纵和五品初阶的卫虒面前,根本不够对方弹一手指头的,虽说公主有圣帝御赐的宝甲,昨天还以攻心计散退了十万大军,但是裘英纵今天来势汹汹,若与卫虒联手出击,只怕这公主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良问书抚着城墙的垛口,眺望远方,一任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他正在胡思乱想着,元锐立打断了他的念头,说:“良将军莫非心生怯意了”
良问书赶紧向元锐立施礼,却不敢说话。
风倚鸾笑道:“莫怕莫怕,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对方人数虽然多,但却全无战力,我们虽然以一对十,但是我们有计谋呀,良将军且宽心,留守在城中做后盾即可,看元将军和本公主如何以离间计破敌。”
良问书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略宽。
于是城门打开,两军对阵。
玥阖国只有一万人马出城,为首的只有元将军和风倚鸾两人,显得极其势单力孤。
相比之下,对面则气势庞大,三十万人一眼望不到边,一位彪悍大将身穿宝甲立马于阵营正中,左边一字排开十几名偏副将领;右手边,则是卫虒,手下也有七八名副将。
风倚鸾对着元将军眨一眨眼,便依然一马当先,独自上前,元将军留在原地压阵。
这一次,风倚鸾把屯云剑和劈柴剑都装进了储物镯中,两手空空,宝甲的前胸后背上依然有圣帝御赐的字样,十分醒目闪眼。
裘英纵看着她身上的宝甲,不禁直皱眉头,也在心中暗想,带了这么多年的军,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的人啊
于是他对卫虒下令道:“卫大将军,先派你手下的人上前迎战吧,本帅倒要看看她的虚实,看她究竟用何招术,有没有你说得那样厉害”
卫虒心中不快,脸色也不好,却不得不听命于裘英纵,他转头看向手下的副将们,等着有人自请出战,然而手下那些人都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出声,更没有人动身。
卫虒无奈,只好又喝问了三遍,却依然无人动弹,他顿时觉得,他的这张脸面在裘英纵面前挂不住了。
他原本心中就憋着十分的愤懑,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屈辱感,这一次,茂王把已经闭关的前任大将裘英纵请出来,并任命为大司马,这本就是在打他的脸,此时,他还不得不听命于这位裘大司马,心里自然不痛快到了极致。
眼见手下诸将都不争气,他只得亲口点了一位副将的名字,这位副将从前只是个裨将,不久前才提升上来充数的,上一次就见识过风倚鸾和她手中六品大宝剑的厉害,知道只要出战肯定就是一死,因此根本不想出战。
只见这名副将全身轻微哆嗦着,拍马往前才迈了两三步,只听到噗通一声,跨下之马的四蹄忽然一软就跪倒在地,再怎么拽拉缰绳都站不起身。
副将抬起头,很紧张、很尴尬地笑着说:“大将军,请容末将换匹马再战”
卫虒怒从心底而生,不快地又派另外一名副将上前,那人也是刚刚提拨上来充数的,学着前面的样,双腿一夹马肚子,竟把马儿夹得口吐白沫,当场躺在地上抽搐地来,人也翻到了地上,还在尘埃里翻滚了两圈,假摔假装得像模像样。
卫虒勃然大怒,手持长枪指向这名落马的副将,枪尖爆出一道凌厉的锐芒,向副将直刺而去,可怜这名副将的前胸被枪芒当即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副将气绝而亡。
杀了这名副将之后,卫虒提着枪,怒视手下的副将及偏将,以威胁的语气喝问道:“谁愿出战今天既然到了这里,就总归得有一死胆怯而退者,弃于荒野,家族蒙羞;至于战死者,死后归国可得厚葬,家族后人可得封赏,尔等自己选”
说着,他又亲点了一名年轻副将,这名副将再不敢耍花招,只好战战兢兢地出阵,来到风倚鸾面前。
与此同时,第一位马脚软了的副将也真的在换马,等着下一个轮到他去送人头。
第162章善战者不怒
风倚鸾同情地看着对方来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已,生于将门,死生皆为君王之命来生,还是投生个普通百姓家吧,日子虽然苦一些,也不能修炼,但至少还能自由快活几天。”
年轻的副将鼻子一酸,竟然点了点头,随后才缓缓地拿起手中的长枪,有气无力地刺向风倚鸾,枪尖刚碰到防御光罩的边缘,便被轻松弹开,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这名副将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差一点儿就想扔了手中的兵器投降,但在出征之前,卫虒在他们的盔甲内都刻了上“不屈不降尽忠符咒”,只要投降就会爆体而死,因此投不投降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只能轻声说:“公主还是早些动手吧,早死早去投胎,省得拖延时间,心中白白煎熬。”
风倚鸾忽然于心不忍,心说这仗打得,为何忽然有了一种既悲壮又滑稽的味道就不能很单纯的打一架么
此情此景之下,似乎只有一首诗才能配合此时的无限惆怅
于是她随口问一句:“这位大哥,在临死之前,你要不要吟诵一首诗,以表达心中的感慨”
这话问出口,只觉得自己不像一位带兵出阵的公主,更像个行刑的侩子手。
话说快刀斩乱麻容易,钝刀子割肉就是磨人啊。
年轻副将轻轻摇头,说:“我从小只习武,不会背诗,还是免了吧。”
迟疑之际,风倚鸾还是从镯中取出了屯云剑,尘三斗是个快意生死之人,心中才没有那些琐碎的想法,他明白端墟的计策,很配合地躲在剑中不露面,却操纵着屯云剑,以电光火石般的凌厉速度,咔嚓一下便将对方砍在马下。
厌涂国阵营中顿时传出一阵惊呼声。
在他们看来,是鸾公主正在与这名副将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忽然冷不丁地亮出了重剑,豁然出手,一招制胜。
风倚鸾见对方倒地,来不及惋惜摇头,先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又将屯云剑塞回镯中,与此同时手腕一翻换出了劈柴剑,顺势扛在了肩膀上。
因此,对面敌阵中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她出剑换剑的动,还以为她杀人所用的剑和肩上所扛的剑是同一把。
尘三斗还没过够战瘾,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又被塞了回去,一定也觉得很憋闷。
紧接着,第一位把马脚弄软的副将终于换了一匹战马,自知今天是逃不过一死了,也硬着头皮出阵。
他使一柄三股叉,在距离风倚鸾三五十步时,便远远地施展出远程攻击术法,钢叉一抖,甩出几道似鬼爪、又似鸡爪形状的“叉气”剑有剑气,那斧钺勾叉的叉该是什么气,以疾风之势向风倚鸾袭来。
风倚鸾面色如常,嘴角还挂着坦然的微笑,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背上,只见那几道鸡爪形的锐气刚刚飞至光罩边缘,便被四散弹开。
这名副将无奈何,只能再上前两三步,继续攻击,风倚鸾站在原地不动,只等他过来,同时任由一只只叉形的爪子飞过来再弹开,也十分无聊。
直待对面的副将终于离得近了,风倚鸾这才拍马向他冲过去,打算中途把劈柴剑换成屯云剑,速战速决,再趁人不备之时赶紧换回来。
没有想到,这副将见她过来,居然吓得一哆嗦,拨转马头就跑,又不敢跑回卫虒身边,只能绕着圈子来回跑,风倚鸾因为要使小动换剑,怕被卫虒等人看穿,所以不敢离敌阵太近,追了几步便停下来,而那副将还在抱着头胡乱逃窜。
卫虒看在眼中,顿时大怒,说:“如此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你何用”说着,便随手抽出自己的佩剑,用飞剑结果了此人的性命。
对方军阵中再次传出一片低低的惊呼声,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却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