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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家，辛茹对顾于渊和唐砚宁了这件事，抱怨到：“这个女孩子心眼儿可真多，我都不认识她，话里话外全是挑拨我和宁的关系。她也不想想，我自己儿媳妇我不比她了解呀。我跟你儿子，看到她，你得躲远一点。”
顾于渊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听妈的。”
唐砚宁捂着嘴直乐，她都不敢告诉辛茹这个心眼多的女孩子给她儿子下过药。
“妈，您这是走马上任了？”
唐砚宁问。
辛茹点点头：“嗯，学校才开学，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我现在接手挺合适。”
“行，但是您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下午我要去县城，您这边需要我带什么吗？对了，于渊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去看看陈爷爷和文奶奶，把从北市带的特产给二老送过去。”
“下午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
顾于渊现在手里没什么事情，学校和砖瓦厂都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他参与。
吃过午饭，两口骑上自行车往县城去了。
唐砚宁坐在车后座上，拉着顾于渊的衣服，背了一个空背篓。她是准备快到了再把礼物放进背篓，不然太重了。
已经出了正月，街上几乎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状态。来到陈爷爷家时，正好碰到两位老人要准备出门。
“哟，你们两口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两位老人特别开心，好久没看到他们了。
“您这是要出门？会不会打扰呀？”
唐砚宁问道。
陈爷爷忙：“不打扰，我们俩就是去走走，也没什么事。这人年纪大了，要是下午在家里犯困，晚上就睡不着觉喽。”
唐砚宁背着背篓，顾于渊推着车，进了陈爷爷家院子。
“本来春节就应该来看您二老的，但是我母亲病了，所以年前我们就回了北市，昨才刚回来。”
顾于渊帮着唐砚宁把背篓里的烤鸭、点心都拿了出来。
唐砚宁一向感恩，顾于渊住院的时候二老帮了他们很多。“这都是北市的特产，味道很不错，我特意给您带的。您别怪我们春节没来就好。”
文奶奶嗔怪：“我们两个，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顾呀，你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顾于渊忙：“已经康复了。这次她还跟我们一起来了这边，正好她以前是中学校长，这不，我们大队长聘请她当我们靠山村学的校长。我母亲还，哪有时间她上门来拜访你二老。”
“你们学校都招生了？那过几我得去看看。”
陈爷爷对学校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
唐砚宁高心：“好呀，欢迎您的莅临指导。您和文奶奶上我们家，我给您做好吃的。”
约定好时间，两口又陪二老聊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了。
路过供销社门口，本来唐砚宁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王虎，但是又不想打扰别人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闷响。她回头，看到一个中年男裙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地捂住胸口。
她连忙跳下车来，走到中年男人身边。看到男人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再一检查脉搏和心跳。麻烦了，是心脏病发，挺严重的，心脏骤停。
唐砚宁一点儿也不敢耽误，立刻给他做心肺复苏。她深知四到六分钟内是抢救的黄金时间，一旦时间过长，就有可能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也算是这个中年男人运气好，刚倒下去就被唐砚宁看到。经过抢救，他也恢复了心跳和意识。“看你的样子，心脏病不是一两的，你带药了吗？”
唐砚宁问他。
中年男人虚弱的点点头，声若蚊蝇：“上衣口袋里。”
顾于渊翻了翻，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速效救心丸，唐砚宁立刻给他服下。
等中年男人缓了一缓，唐砚宁：“你的病情很严重，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他又点零头。顾于渊把中年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唐砚宁推车，顾于渊扶着他的身体，往医院走去。
路上，中年男人因为服了药的原因，状态恢复了一点，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他们刚到医院，男饶妻子和儿子已经等在门口了。原来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心脏病发，立马去通知了他的家人。
顾于渊把中年男人交给了他的儿子，母子俩非常郑重地对两口表示感谢。
唐砚宁摆摆手：“不用谢，我是医生，肯定不能见死不救的。他现在的情况仍然有危险，你们赶紧送他进去吧。最好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刚才他已经心跳骤停，如果六分钟以内没有得到抢救就麻烦了。”
看着那一家人匆匆忙忙进了医院，唐砚宁还是呼出一口气。
“于渊，我还是第一次用心肺复苏救活一个人。生命真的太脆弱了，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会不会在某一突然来临。”
她有些感叹，自己不就是意外车祸嘛。
她记得自己很久以前还拍过一个医疗剧，但是现实和剧中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实远比电视剧要残忍得多。
顾于渊摸了摸她柔软的短发，表示安慰。
她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狗。”
自己“噗嗤”一声音，忍不住笑了。
顾于渊蹬开车架，坐上自行车：“上来，我们回家了。”
唐砚宁跳上后座，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双手抱着顾于渊的腰。
他们骑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远方，是淡淡的霞光，勤劳纯朴的村民们踏着夕阳，还在忙碌着。
“于渊，我有没有对你过我爱你？”
唐砚宁忽然问。
顾于渊愣住了，他停了下来：“没有，砚砚，你一次也没有过。”
他也没有过，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人过。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感情内敛的，含蓄的，他们不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
但是对唐砚宁来，感情是需要表达的，而她最喜欢的方式是直接出来。
唐砚宁蹭了蹭他的后背：“我爱你，于渊。”
顾于渊的声音里都是温暖：“我也爱你，砚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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