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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程一惊。我直视他：“我想听。”
他收起仅剩的傲气道：“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我面色一缓说：“不过一会我能让你舒服些！”
“真的？”雷程像看到活命希望一样，目露闪光。他对这句话的理解和我表达的并不在一层深意上，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那我全都告诉你。”顿了几秒他开口说：“我确实说服了骊山所有长老，拉拢族里得力的战士，阻止蛮牛早我一步见到我父亲。还让我父亲在大帐里与我进行了简单的传位仪式。”
其实我对这事的兴趣不太大，先前从蛮牛那也听过，就不必要在问细节。
于是转问最关心的事道：“给我说说娄姒和你身边这女人的事吧!”
雷程一愣，畏畏瞟一眼清月，心虚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一笑“据我所知，你们和娄女两族间从未有过走亲的习惯，也相互看不上对方，怎么你就会找了娄姒的女儿，而她们也愿意？还有，娄姒是在你之后当上族长的，你敢说这些事之间没有一点联系？”
他微低头不让人看到他的眼睛，存侥幸说：“他们族长死了，当然就会有别人出来当族长了啊！我也不能干涉的。”
我失去本就很少的耐心，把拳头握得咯咯响。雷程感觉到了我的愤怒，抬头慌忙看来，看到的却是拳头。
“为什么杀我母亲！”清月瞪着被她打趴下的雷程愤怒喊，除了杀他，这是她目前最关心问题。雷程却传来似笑的痛吟。
祁羽风风火火冲进来：“族长，人都带过来了！”
外面熙攘声和战士们的喝令传来，我对他点头：“嗯，等问完他。”
祁羽看地上雷程，愤怒一下飙起，侧身就拳脚相加上去，“给我赶快说，说的不让我们族长满意我就烧死你！”
雷程整个人趴地上哼哼着，祁羽发现似乎下手重了些，又弯腰把他趺坐起来，好让他说的顺畅。
事实上雷程这么折腾，是怕他说完我放过他后，又被知道了真相的清月给弄死。最终他知道不说不行了，坐起后老实交代了一切。
那会，雷程和娄姒都还不是族长，偶然的机会让雷程见到娄姒的女儿，那是他见过最壮实的女子。
他相信，其他两兄弟绝找不到比娄姒女儿更壮实的女子，于是便打起了主意。
他和娄姒见面，私底下串通好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是娄姒把女儿嫁给雷程以赢得族长的位子，雷程设计杀掉当时娄女氏的族长，也就是清月的母亲娄颐，在帮助娄姒做上族长。
可两族并无通婚习惯，长久以来就在无形中形成一种禁忌——互不通婚。如果让雷程的父亲和族人知道，他妻子是娄女族人，那么他做族长就完全无望了，甚至会受到惩罚。
在娄女氏也是如此，所以当时娄姒带女儿出去后，就没说过其女真正的下落，只说留在了别族。
雷程妻子的身份只有他几个亲信战士，和大长老知道，所以在大长老死后，蛮牛带信随脱离骊山，雷程也没强行干涉，任其为自己灭一口的兄弟离开。
计划实施起，雷程对两个兄弟还是不放心的，特别是蛮牛。他派人跟踪出寻的两人，以掌握两人的情况，若谁先带回比娄姒之女更壮实的女子，就让长老团等人拖住。
雷程顺利做上族长后，继续他下一步计划，帮助娄姒做上娄女氏族长。以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讲什么诚信，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可不必去管娄姒。
可他依然去实施，有两点原因，害怕食言后娄姒找上门，让他的阴谋暴露。他算计过蛮牛一事到没什么，骊山长老团都站在他这一边，族长位置一定，没什么可怕的，就怕戳破了他妻子的身份，那将是全族人所忌讳的。
其二，是为他下一步计划做铺设，拉拢部族组成部落联盟。先拉拢周边一个强大的部族，能够让他以后得工作更容易一些。娄姒会成为他最坚实的盟友，因为他们双方都握着对方把柄。
计划起，娄姒趁着走亲，寻机会找借口，让娄颐带人出部落，在派人去告知雷程早准备好的人娄颐的出行路线。
他们的领队是雷程的亲信，只有他知道他们这些人到这的目的。此人负责想法与娄颐那队人发生冲突，让他们两队人出手相杀。
他们伤亡后，给雷程找到了对娄颐下手的借口，他带亲信及部分战士在娄颐可能回来的路上截杀她。
可这样就杀死娄颐似乎有些唐突，也得让娄女族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才方便未来娄姒的计谋实施。
况且，他也小看娄颐和她身边的战士，不用让战士知道他的想法，人家也带伤突围了出去，只是他没下令让战士去追追上就能杀掉的娄颐。
雷程带着俘虏回去后没几日，娄女族战士就打到骊山来，当然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大败了娄女战士。
按计划，他要让娄女氏觉得是因为娄颐的行为，才让她们面临巨大的生存威胁，来突出娄姒的远智。
所以雷程在骊山动员后，带足了战士准备一举杀掉娄颐，事实上他们也成功了，完美完成了计划。
后面的事就是清月所知道的那些。
这是一个双赢的计划，不管是雷程还是娄姒，这时代，他们都是很有野心的人。
雷程说到他们带走娄颐时，清月用匕首柄外加拳脚打断了他，她已经愤怒到极点，想不到她母亲的死不是冲突导致，而是别人为族长位子早就计谋好的。
她愤恨的不止是雷程，还有他身边那女人，她母亲娄姒与雷程合谋害死了娄颐。
雷程身子微颤，看着随时会动手杀掉他的清月。现在就凭着她身上的气焰和仇恨的目光，似乎就能将雷程二人杀死。
她最终在我的目光下驻定。
“马上。”对她说完，继而看祁羽：“带出去！”
外面紧剩的数十，百人不到的娄女族人把大帐围成半圆，她们或恐惧或愤怒。
雷程等五人被押跪大帐前，他们往日在别族面前可谓雄姿傲慢，现在却低着头生怕被那些女人看到他们难掩的恐惧。
本该说点什么，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或者是没必要说，因为这些娄女族人我打算尽数带走，也算是为真女族除了后患。
祁羽见我没说话的意思有点跃跃欲试，他靠过来：“族长……”
“这机会给你！”我知道他想在众女子前耍下威风，便打断他说。
祁羽点头涎笑，转身变幻了一个英伟的姿态，对娄女族人大声说：“这就是与我华夏族为敌的下场，不管你们距离多远，或者跑多远，华夏的战士定能找到追上，让你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开始吧！”我打断他。
不管他瞠结的表情，转而对雷程五人宣布：“雷程！你带骊山之众，蛊惑其他部族夺我族之食，杀我族之人，还妄图我族一切，即时，要你们性命祭我死去族灵，灭你贪婪之心。”
除了联军战士，这话可能只有雷程听懂了，他一下激动泣求道：“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我只说过让你不必受折磨。”瞥他一眼下令：“杀！”
“杀”字谁都听懂了，周围娄女族人发出轻微骚动，雷程更是涕流泣求，相比他，那几个战士到只是颤巍身抖。
行刑的是四人，不用征选都有很多战士争着来做。
雷程和娄姒之女是没人和清月抢的，另外三人是祁羽、一名联军队长和跟随石天从环山郡来的一名战士。
三个骊山战士脑袋依次落地，他们跪地血溅喷涌的身体随之前扑倒地，只是没有和落地的脑袋一个次序。
剩下的两人已经恐惧瘫软，空气中竟然飘散出一股骚臭味。
清月在凌素的帮助下像拖死狗一样，把娄姒之女拖到雷程对面并让她跪好，然后揪着她头发把头仰起。她没像雷程那样哭，但目光中一样充满绝望恐惧。
清月的骨刺从她脖颈上慢慢划过，仿佛将对娄姒的仇恨又一次加到她女儿身上。
她倒在自己的血水里抽搐，生命在如划过的骨刺慢慢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雷程被祁羽揪着头发，全程看完清月对他妻子的处决，这种看死等死的过程，会比对他肉体伤害更具折磨。
清月以同样的手法了解了雷程，几人的鲜血几乎染尽大帐前空地。从她脸上看不出明显的变化，但能感觉到她整个人轻松很多。
祁羽嫌弃的搓搓抓过雷程的头发的手，靠过来小声问：“族长，那这些人怎么帮？”
“捆好看住，休息一夜押去骊山一并带回去。”我安排他。
祁羽带人去做，我又安排了其他战士去搜集娄女部落的食物和所有有用的物资。
原本有凌素相陪的清月独自一人坐在大帐后的巨石上，其实那里才是娄女部落最高的地方。
或许她想一个人呆会，但我安排完后，还是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