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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安排露营，晚点再说。”
“明白！！”祁羽应。
他的提议是可行的，而且我们几乎每次都这么干，只是不知道过去的距离，还有夜里辨路的问题，也未必不可尝试。
饭后，天刚黑下来，篝火边祁羽开始跃跃欲试。
“族长，什么时候出发！”他将匕首擦拭后插入腰间说。
“你觉得我们哪几人去好？”我问他。
他毫不犹豫说：“当然是我们四个啦，去了有机会就让清月、凌素报仇，人在多容易被发现。”
“你们现在要过去？”石天惊问。
“是啊，这里就交给你了，运气好明天一早你们只要肆意收拾残余就好。”祁羽得意说。
石天看过来，我点头肯定。
我看了一圈他们四人，凌素初学骑马显得有些疲态，清月看不出什么，祁羽不用说几乎整天精力充沛着。
“深入敌区，无论如何都得有良好的身体状态，我看凌素今晚就别去了，我们三人去就行！”我说。
“不行我要和清月一起。”凌素这样说着，目光却落在祁羽身上。除了要陪清月一起报仇外，她还要遵循誓言，在紧要关头跟随祁羽左右。
祁羽明白我为什么不让她去，立即避开她的目光，盯着火苗装做没看见。
“去那种地方每一刻都会有危险，所以身体必须保证在最佳状态，稍有差池都会丢掉性命。”我看着凌素，但话是说给祁羽听的。
祁羽领会不慢，他立即附和说：“真是这样的，你刚学骑马走一整天也累了，就留下好好休息，下次在带你。”
凌素想开口，被清月抢先说：“听族长的吧。”
“那好吧，你们要小心。”凌素无奈说。
“族长，那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石天试探说。
我和祁羽同时看向他却不做任何回应，石天只得小声说：“好吧，那我留下，战士们得要人带领。”
我一笑：“呵，算你识相，若鹰追或者子团在，不用你说我也要叫上你。”
他呵呵笑着：“族长，那我去看看战士们。”
石天起身走开，祁羽也声称去看看，实则是带着凌素去腻歪。
清月静静陪我坐着，她身上武器单一，就一把骨刺，于是我把擦拭过的长刀递给她：“拿着这个，骊山战士不容易对付。”
她接过才反应过来是要给她了，立马还回说：“这个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用短的。”
我也意识到这一点把长刀收回，她的优势在于速度，长刀的重量会影响她的速度，就与她的优势就背道而驰了。
“那就拿着这个吧，这可比你的骨刺锋利多了，也更坚韧。”我把疯狗战术突击刀递给她，继而说：“它叫疯狗，可能在你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了，现在送给你。”
清月端详战刀的目光一下变紧张，毫不犹豫就递过来，“它跟你这么久，对你一定很重要，我也不能要它。”
她说得很坚决，多说也没必要，于是拿出我自己打造的匕首，“这个你总可以要了吧，它没疯狗好但也比骨刺锋利很多。待日后我在给你做更好更适合你的。”
清月迟疑：“那它……”
“它跟我的时间很短，我也很少用它。”我打消她顾虑说。
清月欣喜接过，不知因为是我第一件送给她的礼物，还是喜于得到一件如此锋利的武器。
最终她接受了做工还算精致的匕首，这桥段感觉就好像是河神在为樵夫捞斧头。
这夜天空漆黑如砚，虽没起风，也担心明天会不会下雨。
祁羽回来：“族长可以走了吧！”
“嗯”我对石天说：“这里交给你了，安排好守夜战士！”
“是，族长。”石天应着让战士给我们拿来零时制作的火把。
火把是用木棍裹上沾满动物油脂和松脂油的兽皮做成的，能烧起很大的火焰，却不能燃烧太久。
在这没有一点星光的黑夜，若失去火把的光亮我们将寸步难行，更别说摸清方向，所以我们三人尽可能的多带火把。
夜太黑，火把的光亮几乎辐射不出去，就被黑暗吞噬。我们靠着它微小的范围走了很长时间，回头竟然还能模糊看见营地的光点。
“族长，今晚太黑了跑不起来啊，这么半天才走了这点路，火把都用一半了，恐怕不够我们走到蛮牛部落的。”祁羽担忧说。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打起了退堂鼓，若中途火把用光的话，在这陌生的地方会直接让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感觉我们还距离多远？”清月问。
祁羽看着营地方向：“这还用说，肯定还离很远的……”
“唰唰！”附近大型动物迅速移动传来声音。
“大家小心！”我警惕道。
三人立即背靠一起，戒备随时会出现的危险。大家都知道，这三更半夜出没的一般都是食肉动物，没人问会是什么动物，因为无论是什么都能对我们这种没有夜视能力的人造成威胁。
“营地那边好像出事了！”清月紧张说。
仔细一听果然，那边有细碎的杂乱，还能微声听见有人叫喊。
“走，快回去！”我喊。
声出形动，走过一遍的路比来时快了些，但也不足以让我们跑起来。
营地情况紧急，离老远都明显能感觉那边越来越混乱，叫喊声也更大。现在不顾浪费，每人一次两根火把并拢点上，以充分的照明竭力往回赶。
赶到营地时混乱结束，一股沮丧的气氛扑面而来，战士们散乱站在篝火边碎碎。
“族长回来了！”有战士喊。
众人回头，石天穿过几人迎来，丧气说：“对不起族长，都怪我！”
“出什么事了？”我急切问。
石天说，在我们离开后不久，战士发现营地附近有细微动静，野外过夜周围有动静很正常，但他还是让战士去看了下。
战士回报没发现危险，自然也没看到什么动物在周围了。于是作罢，安排好值夜战士后，让战士们开始休息
因为第二日会有激烈战斗，为了让所有战士都能有好的体力，他安排一班的值夜人数只有五人。
赶一天的路又没什么娱乐项目，战士们很快睡去营地里安静下来。
五名值夜战士巡视一圈，给几堆篝火添完柴后坐火边休息。不知过了多久，离林木最近的地方发出一声惨叫。
他们往声源处冲去时，所有战士也都惊醒过来。那里篝火边少了一名战士，黑暗中林木间唰唰作响。
战士们知道，是有野兽拖走了那名战士，而且数量还不少。
不用谁的指令，他们愣神过来后就往那方向追去，可是做出的火把都给了我们，战士们只得摸黑钻进林木。
那是不可想象的追寻，他们基本在几步内就会被绊倒，或撞树干灌木丛上，有战士还撞进了荆棘丛。
他们杂乱冲撞着，很快失去野兽传来的动静，同时留守营地的战士发现其他方向有野兽活动立即发出信号。
石天明白不可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找到那名战士了，而且若遇到野兽他们人在多也只有吃亏的份，于是无奈下令战士们撤回。
他们只能借着从火堆里捡来很快就会熄灭的柴木，在营地四周结伴探视危险。
野兽在营地附近活动了一阵，那名战士也只在出事时发出过一声吼叫，能拖走一个成年人的野兽也必能轻易杀死他。
营地附近野兽动静消失后，石天也放弃了搜寻，大家心里明白，那名战士能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了。
“有人看见是什么野兽没？”我问。
面前所有人沉默摇头，石天自责道：“要是第一次发现动静时，我能提高警惕再安排些战士值守，或许就能提早发现危险了！”
“不，是怪我们，我们没有做好巡视，如果我们多走走，一定能提前发现的。”这班值夜的战士怒责自己说。
“好了，都别想太多了。今晚夜太黑，我们也无法去找蛮牛部落了。离林木近的搬远点，完了就都都休息吧，该值夜的继续值夜。”我说。
出事了大家都会提高警惕，就不用我再多说。
需要搬离的那些在重新堆柴生火，其他的回到自己篝火边，也不睡觉就那么愣神围坐，整个营地越发显得沮丧。
和其他战士一样，我们几人也全无睡意，索性充当值夜在外围转悠。
“这什么野兽，明天我一定要……”
“野兽又来啦……”巡逻的值夜战士大喊打断祁羽。
这会没人还没人睡去，此声一出，所有战士几乎是跳起嗖嗖往那边冲去。
“啊……给我出来！我一定要杀光你们这些畜生。”说话的战士一定会去学堂待所以才会知道“畜生”这词。
来不及在想他是哪的战士，我拔开人就往那钻去。几名战士在灌木间用长刀乱砍，似乎抓到了野兽。
“族长，该死的野兽就在里面。”一战士愤怒喊。
我冲进去，先前里面的战士又继续往黑暗里钻。
“野兽呢？”我大声问。
回答我的是枝叶的“唰唰”和战士的怒喝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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