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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山坡上水少的地方很多，我们也是来这后才发现这种植物的。”凌芃说。
用辣椒对付敌人是很新鲜的事，于是问她：“刚听说是要用它去对付敌人？”
凌芃点头：“我们把它捣碎，用它的汁液涂在武器上，会让扎伤的敌人很痛苦，给我们赢得进攻的机会。”
辣椒最多能给被刺伤的敌人加剧痛苦，战斗中不会起到实际的效果，它不能致死也不能让敌人失去战斗力。
其他人带着东西回去，我继续问凌芃：“凌族长带回这么多辣椒，是遇到敌人了么？”
凌芃：“龙族长不久就要去打骊山了，我们也要参加！”
我愕然，不是因为她主动请缨，那是她们仇敌，去杀敌是她们分内事。而是在这片祥和的土地上，我几乎忘却了我们还身处一场战争中。
看着欢笑准备食物的年轻女子，我拒绝她说：“你们该好好生活，不应去参加战斗，牺牲掉你不多的族人！”
“那是我们的仇敌，现在有机会消灭他们为什么不去！”凌芃愤而不解。
“消灭他们谁动手不都一样的么，以后不会再有谁威胁你们。”我看了眼正看过来的清月继续说：“现在你该保护好她们每一个人，让你的部族在这片土地上好好生活。”
“可去杀敌也是在保护她们！”凌芃争辩。
“你能保证去骊山后，你和你这些族人都能活着回来？”我反问她，她心里知道，我继续说：“即使没遇到你们，我华夏族也一定会消灭整个骊山联盟。”
“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凌芃带着感激问。
想了下说：“哦对了，你们采集回来的这些辣椒不要拿去捣碎了，都留给我吧！”
“这当然可以，但不捣碎它能做什么呢？”凌芃不解。
“吃啊！”我一笑走开，留下她震惊：“吃！”
火塘里大家都在烘烤各种食物，而我在焖辣椒，一个鼓起的小灰包里，埋进了七八个指粗的辣椒。
我急切想尝尝阔别十几年的味道，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食用方法。
所有人都好奇我的行为，却都敬而远之，只是不停朝我鼓捣的地方张望。翻了面，盖上炽热的柴灰后，又盖上火红的木炭。
祁羽递来烤熟油滋滋的野猪肉，“族长，你这是把它干啥？”
我接过，对他得意一笑：“去，拿点盐来！”
他没问，看了碳灰包几眼，嚼着肉疑惑离开。
辣椒特有的香气已经飘出，我刨开碳和灰，从里面扒拉出皮糊胶软的辣椒，口水已经灌满满嘴。
众人好奇惊疑看着我，也不顾“咕噜”叫的肚子，缓慢地吃着手中的食物，我也不管她们，拍掉辣椒上的灰迹自顾自剥皮。
祁羽用叶片盛着小把盐，越发好奇问：“族长，你不吃肉，弄这做什么？”
“准备食物！”相信她们是不敢尝试的，也就不客气，将剥好的辣椒在他手中沾盐后一口咬下去。
独特的椒辣香味充斥着口腔，但下一秒就像一堆熊熊烈火，刺激着我的舌根和碱分子接触过的每寸黏膜。
太久没吃辣，虽然这种烹食方法减去大部分辣度，还是让我额头冒汗，看来是要适应一段时间嘴巴和肠胃才能完全接受了。
作为自信的发起人，我就着其它食物冒着汗镇静吃完了整根辣椒，还不时表现出对它味道的享受。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祁羽收拢大张的嘴，磕巴问：“族，族长，这真能吃？”
就着这机会，我把口中感觉几乎烧成火的气团呼出，“当然，熟的就没那么辣了，怎么要不要尝尝？”
碳灰里，我扒出一个虎皮辣，拍拍灰递给他，他接过很不确定地看我一眼，然后放在鼻子下闻闻，顿时困疑的表情尽消。
祁羽：“族长，这真的很香呢。”
我一笑，把所有辣椒扒出来对她们说：“来，谁想试试就自己拿！”
祁羽咬下第一口后，表情从享受变成痛苦，却没有放弃仍就着食物不时咬上一口。
剩余几个辣椒很快被敢于尝试的女子拿走，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祁羽一样接受，有人吃下第一口后，就嫌弃的转让给了别人。
她们不像我，对这种食物熟悉有预见，她们嘶哈着吃完后，不表示排斥也不喜爱，就只当是尝试了一种不会再吃的新食物。
辣椒就告一段落，我没想着再去焖一些出来，很久没吃，肠胃早已忘了如何应对它，还是慢慢适应为好，因为肚子现在开始有些反应了。
第二日，让清月带着去看凌芃采集辣椒的地方，那里是这块盆地里最高的地方之一，植被很少，水分含量也极低。
辣椒在这生长旺盛，但并不如凌芃说的那么多，一丛一丛的数丛，估计百株不到。
清月说，整个盆地里，她们只在这里发现辣椒。这有些奇怪，感觉它不是原本就生长在这，而是像其它果实类植物一样，被某个远行的动物所带来。
我们又带回了一些个头大的，和凌芃带回去的一起放在石头上晾晒，等带走时可以减轻些重量。
之后的几日，撇下祁羽凌素，和清月一起探索这能去到的没一个角落。
这不是想和清月单独相处，只是得减轻负重提高探索范围。祁羽投来的目光是极具寓意的，可他明白我真实目的，就是想加些别的东西进去。
十数日的等待不算短，可在这的生活很惬意，惬意到我心慌，忘掉骊山，忘掉战争。
六月九日距离联军到来的估算时间前四天，我呆不住了提前带三人离开，顺便了解这段时间联盟的动静。
辣椒经过日晒和祁羽两人的精心火烘，短短两日就让它减少了一半的重量，但兼顾马匹，只是让每匹马带了七八公斤。
就这十来公斤半干的辣椒，带回去干透后取出种子，也能种出足够多的种苗出来。
过郢部时打探消息，他们的冲突还在无声继续，双方都死了很多战士，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激烈，变成僵持冷战状态。
这在情理之中，若双方都死磕，那么必定有一族会没灭绝，相信即使没有族长，哪族都不愿意有这一下场。
不寻常又属合理的是，骊山人大名来过郢部，他们与娄女氏的冷战也是此后开始的。
至于大名来做什么，就没能问道内容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做耽搁，继续赶去下一点。
与联军碰头点附近的三个部族，也同样被骊山人造访过，火部族对骊山生起戒心，有越和东欧部向骊山派出了一些战士。
得到这点消息的代价是，又杀了三人。
六月十二中午，我们从有越和火部族方向回到碰头点。接下来的事就是等待联军赶到，因为我也不知道还该去做什么。
做与不做已然不会有什么差别，联军必能胜利，骊山联盟也定会消失，需要考虑的是俘虏的问题，全抓，还是只抓走未来能造成威胁的人。
祁羽打到一只兔子，和着之前打到的几只小动物，足够我们应付两顿，他和凌素处理这些食物，我和清月搭建临时过夜之处。
晚上，我又焖了两个辣椒，这可不比新鲜或干透的，味道也出不来，还把我两辣成嘶哈二将，脑门冒汗。
祁羽表示不敢再吃了，两姑娘则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相向。
天色黑下来，我们一如既往的四人围着火堆，谈论今天或昨天的事。
祁羽：“他们派人去骊山，那雷程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动手了！”
我：“他知道的可能性很大，这些部落中只要有个会说事的人，他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清月：“那骊山是在收聚战士防备我们！”
凌素：“如果这样的，我们还能消灭他们么？”
祁羽不以为然，“哈哈哈！怕什么，只有两个小部族派人去，他们能有多少战士，在说，你见过我们联军战士的，骊山人在强也不是我们对手。”
我：“嗯，骊山联盟现在人心换撒，部族又失首领，娄女和郢部两个大族现在也该是力不从前，而且他们在夏族已经损失了大量战士，现在怕是强弩之未了。”
凌素信心满满点头。
清月问：“那，联军什么时候能到啊？”
我：“照之前行程推算，他们明天该到了！”
祁羽兴奋：“憋了这么多日，终于马上能大干一场啦！”
“……”干一场，他天天都在干的吧，我：“好好休息吧，别到时给我腿软，被骊山人木矛扎穿了。”
第二日，到中午未等到联军，于是几人骑马往回寻去，顺便猎捕食物，也不怕遇到联盟部族的人，横穿直撞肆意蹿行。
以前小心翼翼都会发现敌人，现在跑了一下午尽然鬼影没见，正所谓越怕越见鬼。
也或许我们太过张扬，其实早有人在暗中看到我们了，但管他呢！
没有发现联军到来的迹象，回到扎营点时夜色已经降临。心情都有点低落，但谁也不说。
于是我自顾说，就延误这么半天的时间在正常不过，路走岔了，人疲马乏了，出发时间耽误了，等等有很多原因都会造成，说不定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他们就摸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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