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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天银,还有一个月就24岁。
出生在西北地区的一个黄土山沟沟里面,有个村子,叫牡丹村。
有趣的地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我现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牡丹村。
不过可以肯定我们这个村子,绝对没有牡丹花。
我还有一个哥哥,他的娃还有一个月就4岁了!
黄土山沟沟里面的人穷,家里面两个娃,不可能都去上学,在我哥考上高中,我考上初中的时候,家里面选择抓阄。
造化弄人,我哥哥选择了去放羊,而我抓到了上学的机会!
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等我上了高中,考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偷偷的嘲笑过我哥,天天在山沟沟里面能干什么?大城市都见不到,最多就是娶一个黑黢黢的哈婆娘。
是男人就应该走出山村,迎娶电视里面的那大白腿……
到了今天,已经大学毕业两年,还不是一只流浪狗,还是一只单身狗,电视上的大白腿,在大学校园里时天天看,毕业之后再也没心情看了!
每天奔波在大城市的小街头,为下一顿饭操碎了心。
还记得一个月前,凌晨五点多,我爬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熬了一个晚上,完成一幅发动机的图,暗自高兴时,手机响了!
“我的梦别说停留等待,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引出心中最新拥有的彩虹,带我奔向那片有你的……”
“喂,谁啊?”
“天银啊,我是三叔,你爷爷叫我告诉你,今年一点要回家过年,他说他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想最后见见你!”
“天银啊,你说你这都三年没回家了,听说你在设计院……”
我挂了电话,我在设计院个屁,我就是在一家摩托车厂,干着发动机的活计。
想一下,爷爷还有半年也就七十二岁了。
人到七十古来稀,人到了这个年纪,差不多就是风中残烛,不管自己现在混得再差,也要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把画好的图发给了“和善”的部长,才开始翻看自己的手机,找了95**3的号码,看了一下,快三年了,也就只有几千块钱积蓄,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春节前一周因为画的三维发动机图打印出来是二维的,而被“辞职”回的家。
到了县城,买了两瓶几十块钱的汉武御,叫了个摩托,本来想去看看老爹老妈,在走到了家门口,看到了老妈跟嫂子带着娃在家门前,哥哥和老爹已经在杀过年猪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们,直接上山。
我的爷爷是个看林员,他看守的那座山,叫做高南山。
本来七十多岁的年纪,早就退休了,不过这西北地区,地广人稀,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活,才让我爷爷一呆这么多年。
再说家里也不怎么富裕,爷爷在高南山上,每个月除了养老金还有几百块的工资,都被哥哥领了补贴孩子奶粉钱。
西北的山,不高,却很大,在山脚下了摩的,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候,才远远地看到了爷爷的一道土痞院子。
“老汉,我回来了,老汉,我回来啦!”
拍着低矮土坯院墙上的破木门,吆喝了一声。
“你个瓜怂,还晓得回来,赶紧进来,跟我去喝两杯,暖和暖和身子。”院子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却已经传来了粗狂而又底气十足的声音。
“老汉,我三叔说你都要不行了,你这声音听着不像要咋的人!”
“你这瓜怂,一回来就要把你家爷爷咒死呀!”
爷爷佯装生气的声音中,大门咯吱咯吱地打开。
“赶紧进屋,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老汉,你这腰都弯了,看来是真的老了!”
爷爷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个,在三年前我离开家的时候,站的笔直,腰挺着,哪里像现在!
“你瓜怂都长这么大了,还能叫我不老?”爷爷接过了我手上的两瓶汉武御,道:
“瓜怂你这还知道买酒,来来来,打开喝,打开喝!”
爷爷没有等我搭话,直接打开了酒水,端过来两盘饺子,就着饺子就喝了起来。
一瓶几十块钱的汉武御,没有多少时间,就被我们爷孙俩喝了个底朝天。
当天空黑了下来,爷爷突然从桌子下面抽出来一个黑黢黢的包,拿出来他平时工作的行当!
爷爷曾今是个斜杠青年,他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个职业,除了是护林员,他还有一个职业,阴阳先生。
这高南山下十里八村死了人,都是我爷爷看风水下葬的。
爷爷这辈子,死人的钱他挣,活人的钱他也不错过。
看着爷爷拿出来的帝钟,也叫三清铃,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拿出这些东西,按理说死了人的话,白天要去给别人写经文,也是这突然拿出这东西,我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尤其是看到了爷爷家具上面的灰尘。
“老汉,这是干啥去?”
爷爷在收拾这自己的家当,几张黄纸,朱砂,毛笔,三清铃这些东西,嘴里面跟我说道:
“有活干,你瓜怂今晚跟我去看看!”
我朝着墙上看了看,有些狐疑,冲着爷爷问道:
“老汉,你看这都五点多了,这是要晚上出丧?”
话说五点以后,便是由阳转阴的时候。
哪里知道这老汉不管不顾,冲着我就是一顿骂:
“这不废话嘛,再说你这儿子娃娃,年纪轻轻的,阳气正旺,怕个啥?”
听了老汉的骂声,我有些惭愧,我这可不是阳气胜嘛,都二十四年的童子……
“带着它!”老汉在大门前冲着我喊了一声,就看到一条黑狗从院子里面追了出来!
这黑狗,我最熟悉了,在它还是流浪狗的时候,是我把他带回家的。
它很怪异,牙齿是地包天,虎牙差不多在鼻子的位置,通体黑色的他,尾巴尖却是白色的!
父母亲很嫌弃它,爷爷却把它养在了山上,取名小黑。
高南山上二黑就是指的爷爷和这条黑狗。
半个时辰,我们到了高南山的东边。
远远的,我就看到五个人,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在这六个人中间,是一口青色的棺材。
“段老,您来了?”
等我和爷爷走近,他们中间一个人朝着爷爷问道。
“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放心吧,段老,你看……”
我顺着这人双手所指看去,才看到了这青色的棺材,被人用红色的线缠绕的紧紧的,仔细看的话,这不是现在的红线,而应该还是染了狗血的线。
这是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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