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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暖和妻子那温柔的手抚平他心头的伤口。

“得得得”一阵迅疾的蹄声从远处传来,使本来很宁静的山林那种自然的宁和全都撕碎了。

“想不到这山道,也有人马经过。”

蔡伤自语道,同时身子迅速缩至一丛不是很密聚的灌木之后,像一只魔豹般静候经过的猎物,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小山道的另一头。

马匹不多,三骑,他一眼便知道这是梁军的信使,其实他早就听出只有三骑,所以他已准备好了羽箭,只要不是自己人,便夺上一匹马,省一下自己的脚力,让他奇怪的是,这几名梁兵,如何知道这种山林近路呢不过他已经没有必要考虑,第一名骑者已经进入了他的射程。

蔡伤拉弓的动太快,那满月般精彩的弧度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在弓弦之声传入耳朵之时,那第一名骑者的咽喉已经多了一件东西,那便是一支羽箭。

在惨叫声传入蔡伤耳朵的同时,蔡伤听到了两声怒喝,也是他第二声弓弦响起之时。

“叮”那第二位骑马者竟以刀斩开了那支似幻影的劲箭,而第三名骑者却早已把身子藏入马腹。

这两人武功之高,完全出乎蔡伤的意料之外,在梁军的信使之中,居然会有如此好手。

“嗖、嗖”两支劲箭电光般射掠来。

蔡伤一闪身,那柄被包好了的刀一横。

“叮、叮”两箭全都射在刀鞘之上,蔡伤有些骇然,暗自庆幸一开始便射死对方一人,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应付那第三支箭。

这三名骑者,似乎是非常擅于配合,两支箭所选的角度的确让人应付起来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通过这两个角度,蔡伤想到了第三个角度,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度。蔡伤几乎可以肯定,若那第一位骑者不死的话,定由他来担这个角度的执箭人。

已经没有转余之地,剩下的必须是近身的搏斗,因为那两人已带马冲了过来,若用弓,绝对来不及发第二箭。

蔡伤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对手,至少,对敌人不会手软,刀终还是出鞘了,可是对方的来势更凶猛。

第二位骑者竟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借着坐骑那快速的冲力和自己身体的重量向蔡伤扑过来,像是巨雕在扑食弱小的兔子。

蔡伤看到了一点闪烁的金光,那是金牌,绝对是,蔡伤此时才恍然,这三人竟是梁朝金牌信使,难怪会是一群比杀手更可怕的狂人,不禁暗呼倒霉。只可惜已经没有逃避的余地,惟有将这两人杀死一途,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他却知道一条,他们是在行使最重的任务,绝对不会对自己死缠乱磨。

蔡伤的身形疾退,双脚在身后的双杆上一点,斜斜地避开这凌厉无比的一击。

“轰”地面承受着这汹涌的劲气一击,泥土和草全都爆射而散,显示出那可怕的杀伤力。

“咦”那名金牌信使对蔡伤能够避开他一击,似感到有些惊讶。

“铿”蔡伤身形一挫,他总还是避不开第二名金牌信使那全力一击,不过却并未能让他受伤,可是却让他的刀出了鞘。

那隐隐泛有血丝的刀身,自然而然地散出一种可怕的杀气,再加上蔡伤那浓浓的杀意,使得山林间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那空中倒翻而出的金牌信使也不是很好受,蔡伤的反震力,几乎让他心浮而涌。

“你是蔡伤”那第一名信使一见那柄隐隐泛起血丝的刀惊问道,同时手中的刀也变得无比凝重。

“蔡伤,你还没有死”那与蔡伤交换过一刀的信使重重地落在地上惊问道。

蔡伤有些得意地望了手中的刀一眼,语意很冷淡地道:“昌义之还没有那个能耐。”

“哼,想不到堂堂蔡大将军竟也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真叫人大失所望。”

那最先认出蔡伤的人神色间竟真有失望之色。

“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光明正大的人能活得长久今日,是我蔡伤教了你一课,这一切都是世俗教给我们的,适者生存”蔡伤声音也很冷地道。

“我彭连虎今日受教了,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不再存在那种真正的好汉了,就算刀道再高又能如何。好,便让我来领教一下闻名北魏的大刀客吧。”

那先攻向蔡伤的信使很淡漠地道。

“你便是彭连虎”蔡伤也有些惊异道,因为他早在半年前便听说梁朝出了一名年轻的刀客,几乎是战无不胜,却没想到竟成了梁朝的金牌信使。

“不错,这位便是我师弟冉长江,没想到蔡将军会听过我的名字,我很高兴,能够挑战更高的对手是我彭连虎最大的愿望。”

彭连虎目光中射出狂热之芒,声音却平静无比,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底似乎有一潭无波的水。

“可惜却成了金牌信使,成为别人一只棋子。”

蔡伤不屑地道。

“哈哈好,这不像是一句话”彭连虎不怒反笑道。

蔡伤一愕,想不到彭连虎的反应会是如此,心底隐隐感觉出这名金牌信使的确很特别。

“师弟,你先走,我若一天内未到,便是已经死在蔡将军的刀下,不必为我难过。”

彭连虎淡淡地向冉长江道。

“师兄,让我们一起将他宰掉,顺便带给临川王。”

冉长江狠狠地瞪了蔡伤一眼沉声道。

“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脾气”彭连虎有些不高兴地道。

冉长江似乎对这位师兄很敬服,也不再说话,只是翻身上马,向蔡伤怒瞪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怎么说,师兄请放心。”

“很好”彭连虎赞赏地道。

蔡伤更哑然,像看一个怪物般打量着眼前的彭连虎,淡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吃亏吗”

“怕吃亏,我也不会独自留下来。”

彭连虎豪迈而傲然地道,一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架势,使他那年轻的脸鼓胀着一种异样的生机和魅力,那野性和悍劲充分地展现在每一根神经之中。

蔡伤心中竟有一种相惜的感觉,不解地道:“我真不明白,以你如此人物,为何甘心做一个金牌信使,虽然可使身分特殊,受百官敬畏,又有什么大不了”

彭连虎哂然一笑道:“我并不是像其他信使一般,我的身分是自由的,可以随时退出这个组织,连武帝都不会管我,但武帝乃是当今世上最值得人尊敬的皇帝,为他做事,我并不强求什么,这便是我的个性。”

“很好。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对手,这个世上能让人欣赏的对手不多,你可以算是一个,我就让你真正来见识见识我北朝的刀法。”

蔡伤傲然而平静地道。

“你是汉人,不应该是北朝的刀法,应该是我汉人的刀法。”

彭连虎冷冷地道。

“天下本一家,我身在北朝,也便是北朝的刀法,这和民族并没有关系。”

蔡伤有些固执。

彭连虎似乎大有怜悯之意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些惋惜之色道:“我真不忍心对你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回正阳关。”

蔡伤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也就是在这时,他的眼前亮起一道似波光的屏障。

那是彭连虎的刀。

刀好,刀招更好,更不会有人敢怀疑他的气势和掌握时机的本领差。

感受最深的,仍是蔡伤,因为他正在那怒涛般汹涌的气势锋端。

刀气似乎想要将衣衫全部割裂,在皮肤上形成一圈圈流动的气旋。

这是彭连虎的刀,比这更精彩和可怕的却是蔡伤的刀,像残虹又像晚霞,在虚空之中亮起一幕凄艳和血腥。

这便是蔡伤的刀,其实蔡伤的刀并不仅是如此而已,蔡伤的刀无所不在,无所不是,就像那吹过的萧瑟的秋风,弥漫在天空的每一寸空间。

刀便是刀,刀正是生命另一种形式的表现。的确,这一刀已经完全融合了蔡伤所有生命的激情和势力,也只有这样,才真正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好刀客。

“铿”两柄刀竟很巧妙地在虚空中交合,这不是一种偶然,蔡伤已经完全掌握了彭连虎这一刀的轨迹,虽然在心灵之间有一丝空隙,但在对方刀风及体之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种境界,这是一个高手天生的本能,在生与死之间,才能够真正展现一个人的生命的顽强,而蔡伤更是用以不变应万变的规则,因为他知道,在力道之上,他绝对不会比对方差。

彭连虎躯体一震,目中的光彩更加炙烈和狂放,像是一只初逢劲敌的雄鸡,他想不到对方竟如此厉害。

“果然厉害”彭连虎低喝一声,一声长啸,刀又若狂潮般翻卷而来。

蔡伤心头暗骇,彭连虎的武功之好也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看来外面所传的并不是假话,以自己在北朝的实力,除了尔朱家族中有限的几位高手之外,几乎不可能有胜过自己的,能够胜过他的同一辈高手中,只有尔朱荣一人而已。可在这里竟遇上了如此高手,若在平时,他定非常高兴与对方一战,不过此时早已失去了那种争胜之心,但潜在的战意却被蜂拥的刀气所激发,不禁冷哼一声,刀竟突然消失。

刀竟然消失了,在这最要命的时刻竟然消失了,彭连虎心中的惊异是不可言喻的,但他的刀,必须出击,对待敌人,绝对不能有半丝柔情,更不能有半丝迟疑。生命在高手相争之中表现的正是那眨眼间的光彩和魅力,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事实,所以彭连虎虽然惊异,仍然以最快的速度出刀。

一切似乎全都在蔡伤的意料之中,在冷笑之中,一道血焰般残虹从平地升起。

那正是蔡伤消失踪影的刀,他的刀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角度和弧度,竟从自己的胯下滑出,这几乎是所有刀手都认为的出刀死角,可蔡伤的刀却正是从这出刀的死角奇迹般的击出了一刀。

像残虹凄霞的光彩,给虚静的空间创造了一种无比浪漫而狂野的气氛。

彭连虎的面色好难看,虽然蔡伤这一刀与刚才拦截的那一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刀气和战意已经破开自己那层层封闭、狂潮一般的网,进入自己最受影响的空间。而对他构成了难以想象的威胁,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能够从这种角度出刀,在他的眼中,他的师父已经是最好的了,而他直追其师,几有青出于蓝之势,但蔡伤的刀的确太可怕了。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那是他师父曾经提到的一个人,一个可以从死角出刀的人,可他已来不及想起对方是谁,蔡伤的刀势几乎已经完全压制了他。

刀芒在彭连虎的眼中不断地激散,不断地扩大和变幻,形成一种像开满红杜鹃般凄美的色调和生命的动感。

彭连虎不得不退,他这一刀还未曾完全击出,但必须退,这是已经没有选择的决定,否则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彭连虎当然不想死,所以他只能选择退,乘蔡伤的气势还未曾完全笼罩自己之时,以比出刀速度更快的速度爆退。

高手毕竟不是匹夫,不会逞匹夫之勇,能屈能伸才会使一个人成为真正的高手,才能活得潇洒,才能有机会吸取教训让自己更好地突破自身。

彭连虎便是高手,他更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生命是一切的本钱,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绝不会做一件蠢得要死的事。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和污辱,一个勇者,一个敢拼死之人,往往最懂得生命的真谛。

蔡伤对彭连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中出如此快的反应和果断的抉择,的确有些欣赏,但欣赏是欣赏,决定命运的却是刀。

惟有刀才能够决定一切,至少在这场比武之中,刀,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和用。

天地在刹那间,竟似乎给这无比绚丽的刀芒引入了一种宁静而死寂的世界,至少蔡伤和彭连虎的感觉就是这样,听觉似乎完全失去了用,而整个世界全都变成了一种向外无限散射的异彩。

这是什么武功这是何种刀法没有人知道,连蔡伤也不知道,虽然是他从死角中出的一刀,但蔡伤却有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无限爆绽生命力的表现,在他的心中明白,这或许并不叫招,不能算是任何刀招,这只是一种生命魅力和生机狂野的舒展。

在世界上,最厉害的并不是杀人的招,而是强烈的生命激潮。那强烈的生命力可使一切生命全部摧毁,这正像一个一顿吃了一千斤大米饭的人,要么是不可能,要么便是死路一条,任何事都有一个限度,超过了限度所产生的副用比未达到限度的破坏力更大。

虽然蔡伤这一刀未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是这已是不可否认的最可怕的攻势。

蔡伤的刀芒像烟花一般狂涌激射,彭连虎发出一声闷哼,很沉重的闷哼。

天地在一刹那间完全恢复了静寂和应有的安宁。

风,依然轻轻地吹,偶尔有一两片孤零零的枫叶,打着旋儿告别那让它成熟的枝桠。

蔡伤静静地立成了一株高大的树,这是彭连虎的感觉,与刚才那种狂野地绽放生命魅力的蔡伤几乎成了两种极端的形象,不可否认,他有着十分独特的魅力,那种宁静若深湖的气质,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可怕得会让猛虎战栗的绝顶高手。

蔡伤的刀已在鞘中,不知道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是在什么时候,让这柄刀进入刀鞘中,反正,在那绚丽的几乎充满彭连虎整个天地的异彩消失之时,蔡伤的刀已经在鞘中。

彭连虎当然没有死,死人绝不会再注意别人的刀在什么地方,但彭连虎却受了伤,在胸口,有一道斜斜、细细、浅浅的刀痕,是轻伤。但这刀若是深三分,可能会让别人从刀口的裂缝中看见心脏,或许是已经被切开的心脏。

鲜血,只是在刀痕之外凝成一串细碎的血珠,并未流下来,但衣衫却有些微红,没有鲜血染不红的衣服。

“多谢你手下留情,我还是败了。”

彭连虎目光中毫无悲切,却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和敬服,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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