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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少尉站直了身体∶「军法官命令我到营门,负责接待那些从镇上来告状的居民」
「然後呢」
「然後┅┅我想应该是把他们带去见军法官吧」少尉想了一下∶「杰克长官也没说」
「你想把你的军法官累死吗」我说∶「每个人都带去找他」
「少尉,你要记住,你现在既是军官也是法官。应该先将居民的申诉和证据全部记录下来,然後再让士兵带著居民去认人。」我指点他说∶「把人逮到之後,你要先调查一下,然後再对照证据审理,最後才将整件事和你的处理建议汇报给上级,直至由军法官做出最终的裁决,你明白了吗」
「谢谢长官」少尉大声的说∶「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滚」
「是」
午饭过後,陆陆续续有居民从镇上过来,他们三三两两的站在营地正门之外交头接耳,终於,有人走了进来┅┅军法处的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一个酒馆老板忐忑不安的来到军法处军官的桌子前,表示自己想讨回几个军官欠自己的酒钱。
「这是十几天以前的事。」酒馆老板说∶「军官们喝完酒以後就走了,谁也没提付钱的事┅┅」
做记录的军官抬起头来问∶「你还能认出他们来吗」
「是的,军官先生,我想我能认出他们来。」
「那好,你跟这位士兵,去把那几个家伙找出来」
酒馆老板在关押神殿下派军官的帐篷里转了一圈,把几个欠他酒钱的军官指了出来,这几个倒霉蛋立即就被执法团的士兵拖了出来,连人带证据被交到了军法处。
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几个神殿下派军官承认了,但他们并不怎麽害怕,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事都不值一提。
当军法处的人跑来问长官时,我正和他们的长官在一起。
「来告状的人多吗」我看著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
从军法处来的人对我说∶「是的,长官。来的居民越来越多了。」
「传令官」我扯过一张纸,拿笔在上面画著∶「你去后勤团,叫他们照我画的样子做上二百个木架子,天黑以前做好。」
然後,我再对军法处的人说∶「你去搜查那几个军官的行李,用价格相等的物品赔给那个老板你们的长官天黑前会去处理」
第七集第三节
在后勤团忙着做架子的这段时间里,我仔细的为杰克讲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向他灌输了满脑袋的法律观念,从各种犯罪的危害一直讲到有代表性的具体案例。
“最重要的一点,”我说,“军法是没价钱好讲的,它是约束所有军人的规则,也是保持我们军团战斗力的规则,可以说这是一件极具威慑力的武器”
“可是老大,”杰克看着我说,“我们的军法条文都没公布,也没有一个可以借鉴的标准。那么今天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其实也简单,只分为严重和不太严重,”我说,“今天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属于不严重的一类。真正的好戏我想是应该在明天,当今天这些居民帮我们把消息传开之后,那些真正追讨血债的就会来了。”
“那这些小事该怎么处理呢”
“小事的处理有两个选择,一是军棍二是皮鞭,”我想了想,“我们就用皮鞭好了。”
“为什么用皮鞭呢老大你上次挨的可是军棍呢”
“不要嬉皮笑脸”我吓唬杰克,“你想想看,皮鞭打在人的身体上,血淋淋的很有威慑的效果哦”
“那老大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架子”
“都跟你说了是为了威慑嘛”我打了杰克的脑袋,“你想想看,上百人被剥光衣服绑在架子上挨鞭子,他们发出惨叫声,身体不停抽搐对围观的士兵而言将是多大的视觉冲击他们当中的任何人以后想做坏事都会多考虑一下了。”
“明白了,”杰克再问,“那严重的怎么处理呢”
“这就更简单,我教你一句宣判词好了,适合在任何场合使用,”我小声的示范着,“为第九军团的军法官,我代表联军,代表军团对你做出如下宣判,因为你的罪行,我将没收你的犯罪工具,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并处苦役或者死刑明白了吗”
“有一点不明白,”杰克抓抓头,“什么是犯罪工具”
“比如说吧,一个人去偷东西,他是坐了朋友的马车去的,那这辆马车就算是犯罪工具。”
“然后我们就可以没收,马车就变成我们的了”
“当然,”我笑着说,“你好聪明。”
“可有的人没有犯罪工具啊,”杰克说,“比如说一个军官一拳打死了人,他就没用工具”
“那”我想了想才说,“他打死人那只手就算工具,你可以先ot喀嚓ot一声给没收了,然后再砍他的脑袋”
“哦知道了”
“听我说杰克,”我靠近杰克,“今天晚上你要单独表演,要在所有人面前树立你这个军法官的地位,我就在观礼台上看着,你可不要演砸了。”
“放心吧老大,没问题”
杰克呵呵笑着,眼里闪着光。
晚饭之后,后勤团的团长跑来对我说架子全做好了,已经在操场上安放整齐。
“参谋官,你跑一趟,”我对卡罗斯说,“全军集合,看军法处表演节目”
刚刚吃过晚饭的士兵们在长官的带领下,以团为单位开始在操场上列队。长官们纷纷走在队列里纠正士兵们不正确的姿势,士兵们却惊奇的瞅着木架,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
军法处的军官们在做最后的准备,就像我教的那样,正一一核对犯人的身份。执法团的士兵们站在操场四周,高举着火把。
时间差不多了,我带着军团指挥部的大小军官出现,接受了有生以来最隆重也是最乱七八糟的一次敬礼,然后站到了观礼台上。
“第九军团的士兵们我的名字叫科恩凯达是你们的指挥官。”
我大声说着话,台边有俩个精灵军官正在使用魔法,以使我的声音可以被所有人听到,“从昨天开始,我就开始管你们吃,管你们睡,管你们的一切从某种角度来讲,我已经成了你们的父亲。”
“但这个父亲不是好当的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跑来告状老实说这让我很没面子。我很不高兴,因为一部分人正他妈的在破坏第九军团的名声”顿了一下,我继续说,“对于这些人,我没什么好讲的,全部交给军法官杰克中校处理”
把事情往杰克头上一推,我就在观礼台上坐了下来。
“我就是军法官,我的名字是杰克。不管你们是士兵还是军官,只要你干了蠢事我就会请你来谈心,”杰克站到我刚才讲话的位置上,“今天,军法处逮捕的一些人。这些人中有军官也有士兵,偷鸡摸狗的有,吃饭不给钱的也有现在,我就宣布对他们的处罚”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杰克拿出了一张名单开始念起来,他每念到一个名字,三个执法团的士兵就从操场的角落拖出一个人来,一直拖到架子旁边三俩下扒掉衣服绑上去。
一看他们扒衣服的动,我就知道杰克已经教过他们扒“光猪”这招了。
一共是一百二十多个倒霉蛋,其中士兵倒占了大多数,这并不说明以前的军官不干坏事,他们多半是犯了重罪,今天是不出场的。
“就是这些人”杰克终于念完了名单,“事实俱在没什么好说的,全部处以五十皮鞭的刑罚开始执行”
一百多只握着皮鞭的手高高扬起,鞭梢在空中一晃,带着“咻咻”的啸声抽在犯人的屁股上一鞭下去,犯人的屁股立即就皮开肉绽,惨叫也同时响了起来。
“一二三”执法团的士兵在数着。
坦白讲,我并不欣赏血淋淋的场面,也不认为惨叫声是悦耳的天籁之音。但我的确需要这样做,我要向第九军团的士兵们展示我的权力,要他们站到我这边来。
我也不认为普通的士兵会对我有什么不满,这些挨打的家伙几乎都是士兵,他们本身也是奴隶,只是和神殿下派军官是非常亲近。既然他们已经在镇子上做了坏事,平时也自然会欺负一下身边的其他士兵。
队列里的士兵们在静静看着,看着这些平时跟在军官后面的“红人”挨鞭子,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有些想法,但一时之间不会表露出来。
在整齐的口令下,五十皮鞭很快就打完了,挨打的人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有的在大声哭泣,还有的小便失禁
“五十皮鞭,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杰克大声说,“如果下次再犯,我这里还有更好玩的,保证你们没见过。”
我笑着走下台去,回头对杰克说,“先别放他们下来,让士兵们都去仔细看看”
让各自的士兵参观了这些人的惨状之后,军官们带着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帐篷边。我知道,他们会以自己的方法安抚士兵,并趁机宣讲军法。治理军队,从来都是需要一软一硬,软到士兵会因为将领的恩德而卖命,但这需要时间。硬就很简单,让士兵对自己将领的恐惧感远远超过敌人就可以了。
从第二天早上,跑到营地来告状的居民就多起来了,指控的事情也要严重得多。有的居民拖来一大帮证人,有的还用担架抬着伤者,更有人捧着画像基本上整个镇上的居民人人有份,忙得军法处的人鸡飞狗跳,我不得不从别的地方抽调人手去帮忙。
整个上午我都正在帐篷里翻看公文,为了锻炼杰克我并不直接去帮他。杰克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来问我,一个上午已经跑来问了我十几次,
“老大,”杰克又跑来了,“又有案件牵扯到神殿下派军官。”
我没抬头,“到现在为止,有多少起这样的案件”
“四十三起,”杰克抓起杯子给自己来上一口,“老大你又说三天内不动他们,所以我来问问你。”
“我只说过不杀他们,”我想了想,“你去把人提出来,先审后判。我只需要他们在祭祀找人回来之前还活着就行”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杰克高兴的大喊一声,可马上又问,“老大,他们的罪都好重。”
“法官眼中,人人平等。”
我对他笑笑,“杰克,你现在是军法官,我要你向我保证一点,并不因为犯人是奴隶而放纵他们,也不因为犯人是贵族而加重处罚,判罚标准要以案件本身决定。”
“嘿嘿,老大你怎么知道的”杰克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是想这么干来着”
“因为我是老大而你不是,”我说,“快去做事对军官的处罚决定要写成文书,一份留在军法处,一份给我,一份上交军部”
杰克走后,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成规模的处罚有神殿背景的军官。我丢下公文,叫上几个人去了操场。
镇上来的居民们很多,或坐或站占据了操场的一个角,正在等着军法处的军官把自己叫去观礼台那边。
我径直走到杰克身后坐下,静静的看他工。
“去把那个裁缝带来,”杰克吩咐身边的人,“还有他要告的那几个军官。”
我拿过案件公文翻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位裁缝状告几位军官在他店里做了衣服不给钱,还将自己的儿子群殴致死
不一会,一个有着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就被带了过来,他很畏缩的给杰克行礼,双手把一顶帽子捧在胸前。
“老爷,”他说,“我是镇上的裁缝,大家都叫我老欧姆。”
镇民们不认识军官所佩带的军衔,所以把军官们都叫老爷。
“欧姆,你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证据也很充分,”杰克对裁缝说,“现在这边有几个人需要你辨认一下。”
杰克指着旁边站着的几个军官,“是他们打死你儿子的吗”
“是的”裁缝的手把胸前的帽子捏得变了形,“老爷,就是他们”
“那么,你们对这位裁缝的指控还有什么话说吗”杰克对几个军官说,“你们承认这件事吗”
“中校先生”一个领头的上尉军官说,“我承认这件事,但是我们并不认罪”
“说出你的理由。”
“你知道中校先生,我们是神殿下派军官,”上尉说,“为我们服务是他们的本分,打死个把平民也能算是罪过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