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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宣凝的心思,其实亲兵日后就是皇帝近军,数目起码应该是自己总军队的十分之一,才能为维持主公和帝位的真正本钱,但是现在会稽郡人手不足,也就罢了,等日后多占郡县,才可调整比例。
六宿看过,相对满意,张宣凝心知,这批人才是自己去搬运杨公宝藏的主力,是故待遇从优先不说,其家人控制在手也是大大筹码,为亲兵,出不出纰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全家全族的事情。
心中觉得,株连九族的法律,实是大赞。
眼见军中成形,吩咐了一声,就带着一队亲兵上前,按照新定的礼法,主公出府,如在城中,至少带一队亲兵,如是出城,至少带一宿亲兵,此为目前定制,日后地位越高,地盘越大,当然要随之大大扩展。
不过,此时一队亲兵,已经足够了,到了城中,眼见政变一月过去,就没有半点痕迹了,城中还是相当热闹,街道临河,倒有几分苏州的模样,春来了,“街堤春柳”的确是一景,特别是来往的旅客,也纷纷而来,一时间喧嚣连天,街上旅客商人如蚂蚁,二边的小商,对着他们,一声声的吆喝着。
“豆腐干谁要”
“炸鸡香酥焦嫩”
“猪头肉、猪头肉”
如此种种,显的非常热闹,张宣凝眼见如此,心中大喜,心中暗赞李播为政的确有自己的一套,短时间内就摆平了郡内政治,使之恢复了繁荣。
到了一座酒楼,亲兵自上前,见楼下热闹嘈杂得不堪,立刻和跑堂的一说,跑堂的虽然没有见过,见得形态就知道不凡,赔笑着说:“上面正有一间雅座,面湖临窗,能赏景致,还请上前。”
张宣凝跟着堂倌上楼来,见屏风相隔,入得一间雅座。
粗粗的看过,点了几样,亲兵立于旁边,就等着酒菜上来,张宣凝也绝不会说,大家同坐这些话来,自个儿落座,就看着下面。心中顿起浮生一日闲之意。
♂第二卷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五章决断千古臣―
去只有几日,锦衣卫和厂卫这二个木牌,就挂了总管子门前,但来往的官员却没有在意,无非是以为是二个近卫编制。
主公有多个近卫编制,也属理所当然,比如隋帝就有十六卫,现在有三卫,倒没有人有任何意见。
李播却深知厉害,但是也只有冷眼旁观,继续把持政事,整顿郡中各事。
虚行之和李淳风都是这个世界一等一的人才,接了权柄,掌了人事,就雷厉风行,事又快又急,又滴水不漏,没有多少时间,锦衣卫和厂卫的架子,就搭了起来。
这一日,正是四月底来,办公完毕,就见得窗外,红日西斜,自有人上茶,张宣凝放下了一分文件,端起茶杯长饮了一口,叹着:“先生,想不到这些政事如此烦琐,如此耗费。”
李播也叹着说:“主公要练得强兵精兵,政事不算,现在在职兵员是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一人,每月耗费的饷银就是三万一千两白银,耗费粮食是一百二十万斤,而我接手,政事堂户司仓库总银两是三十四万八千四百两,主公又给我了黄金八千两,折合也是七万四千两,再加上武器制造,船只制造,又有着安置费用,其它零碎,虽有商税,但是到此时日,库中只有白银三万三千两。”
张宣凝默然,才练兵三个月都不到,郡中仓库就接近枯竭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农民起义军无法成事了,这些细则事事要主持,但是没有人统筹安排,只怕就算抢得了富仓富城,也无非半年一年就吃光了。吃光了,人心就散了,当然无法用事。
“不过,人事上,似乎还有些好转了”
“虞绰前来,任得郡丞,辛大德前来,任得诸暨县县令,现在大体上。四县一郡的体制已经完备,稍加磨合就是了。”
说到这个,李播也不由舒了一口心来:“还有人手,也是无妨,慢慢充实就是了。”
“幸亏先生在,不然就这事,我看我一年都未必办下来。”
张宣凝真诚的说着,他说的真心话,就这郡中。原本官员大部分不肯就任,大户也不肯真正心服,幸亏隋朝统一天下,南方汉族豪强大户不服,纷纷造反,结果被隋文帝大加清洗,南方豪族势力十不存得二三,势力既减,又对朝廷并无认同,不然的话。事情还要难办。
“大户有闹事不服的吗”
“有些骚动,不过目前看来,还压地住。”
“先生,那些豪门郡望,不想来我家当官,我也不勉强。别的我不管,不过,如是有私蓄兵甲,或者意图闹事者,我还是请先生多加辣手才是。”
张宣凝突然想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清朝乾隆时,不管怎么样还算是太平,有一个叫莎罗奔的藏人,金川县藏族首领嘉勒巴之庶孙,率区区一县藏族兵民。奋勇反击,凭险抵抗,清军久战不进,区区叛乱,前后用了五年时间,动员了数省之军,前后耗费了一千万两白银,才勉强解决了一千万两啊,够疏通十次运河。够重修两次黄河大堤,够重整30万精锐军了。
又想到隋炀帝二征高丽时。已经胜利在握,但是偏偏杨玄感造反,前功尽弃,耗费的钱米也不计其数,却再无功劳,反而导致了灭亡之祸,他就阴沉的说着:“下月初,我就要领军攻打永嘉郡了,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这点家底,就算再多凑点,也不过能够使我出五千军打上一个月的仗,我可不希望我出征时,家中着火,结果我只能白白回去,然后就是郡中空虚,士气威望大跌,从此很难再有勃发之力,我寻思有人要闹事,无非那个时间,这是大祸端,决不可姑息,再怎么世家,再怎么德望,难道就应该让他们有持无恐,只能自家造反,不许我灭他满门满族吗”
张宣凝并不仇视世家,前提是这些世家至少要安分守己,不给自己惹麻烦,不破坏和抵制自己的政策,不然地话,那怕是所谓的圣人孔家,杀了有失天下士子之望,也要全部杀了。
这个宇宙,是弱肉强食的宇宙,杀了圣贤,还可活,不敢动得刀兵,只有死路一条,想说什么大局,如到了这份上,任何其它考虑全部是狗屁,眼前的生存才是真道理。
这一分杀气,顿时使李播心中一惊,他想了想,斟酌字句,说着:“想必还不至于如此,不过,如真有人趁主公攻打时闹事,我必严加处置。”
“陈长林呢有无消息”
“主公真是明算,而沈法兴的确有着招揽和打压的意思,陈姓虽是南海郡的巨族,也难以对抗沈家,因此我方一去联系,很是热情,不过,现在他们要投靠,还说的太早,只是陈长林的确来了,他预算是到了本月底,就可拜见主公,带上了三艘船,三百左右地族人。”
“恩,举族投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带些人,是试探的意思,当然,也是我们势力太过薄弱的缘故,等我获得三郡之地,大概才是有资本招揽此等大族了。”
张宣凝对此非常清楚,说着。
“可惜了,苗海潮不愿意投靠与我,不然的话,我军就可少耗家底而得永嘉郡了,如得了永嘉郡,到底是二郡,不管怎么样,开支就自然平衡了。”
张宣凝苦笑的说着,顿了一顿,他又说着:“如此就好,先生累了吧,早去休息就是了。”
李播略一沉吟,起身说着:“正要如此,那臣等告退。”
说完,他就出门去,见得自己儿子李淳风在外面,却没有说声招呼,没有多少时间,就听见车马声,显是回去了。
“主公,臣李淳风拜见。”
虽然是父子。但是世家子弟,自然深知为官之要,为近侍参事,还是必须谨慎处事,等父亲离开了,李淳风才上前拜见。
“来的正好,永嘉郡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吗”
“已经弄清楚了,永嘉郡中。苗海潮乱事已久,郡军和苗海潮部都相对疲乏,我军得水军三千,步兵五千,骑兵二百,也可用事了,各县都有数人数十人观察地理,必要时可带路引军,只是不知道主公意图怎么样打”
“永嘉郡郡城。就在永嘉县,临海,我军如沿海而上,直接就可以上岸攻打此城,此城若是落下,全郡就不成问题了,可惜的是,今年征战不休,就算取下永嘉郡,也未必有多少库存。”
张宣凝叹着说:“好了。此事的不错,不过,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于你,这是大事,切不可怠慢了。”
“是。主公,请主公吩咐”感觉到了他严肃地气氛,李淳风低声说着。
“第一,你去联系李密,你文才好,帮我起草一下,要恭谨点,就称世叔,他本是父亲地谋主。又是蒲山郡公的爵位,称一下世叔也不为过。”
虽然张宣凝根本不在意杨玄感是不是这肉身的父亲,但是既然周围最重要的臣子都认可了,称一下也可以:“要表现出殷勤之意,但是不必强求,我估计他未必到我这里来。”
“我的目地也不是一定要他来我这里,但是拉上关系,还是必须的,特别是李密现在身边的人不多。无非二十几人,都给我盯紧了。能够收买的,要尽量收买,以人情入手,相对容易,吃我地手软嘛,必要时就有效果。”
“还有,你们安排人去投靠瓦岗军,瓦岗军现在实力也是不行,因此正好图之,如是李密入得瓦岗军,自然要在军中招得嫡系,我们的人就尽量向他靠拢,以求第一批跟随之将,以掌其权,以得其间。”
听到这里,李淳风不由渗出冷汗,他应了一声,又说着:“李公会去投靠瓦岗乱军不可能的事情吧,他是真乡公衍之从孙,祖耀,周邢国公。父宽,骁勇善战,干略过人,自周及隋,数经将领,至柱国、蒲山郡公,本人又多筹算,才兼文武,志气雄远,常以济物为己任,怎么会投靠乱贼”
瓦岗军是翟让聚众,实际上就是乱民起事,一个曾为八柱国世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投靠这等贱民
“不管是不是,你只管去,恩,还有,送上黄金二百两,为我的礼物。”
大业九年,杨玄感于黎阳起兵反隋,召李密为谋主。玄感败,李密逃亡,直到现在,按照历史,差不多是投靠瓦岗军的时候了。
李密入瓦岗军时,身边不过二十人,半年之后,就在瓦岗军内部崛起,形成以李密、房彦藻、常何、时德叡、李玄英、祖君彦等为核心地势力,到了明年初,李密就获准建立“蒲山公营”,势力迅速扩大,明年年底就可杀得翟让,夺取瓦岗军大权,当真是世上真豪杰。
但是就因为这样,嫡系太少,无法一一辨别,人心也不整齐,提前派人投靠于他,立刻就可以成为李密的相对高层,因此掌握瓦岗军军情,也不过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主公”既然主公不想回答,李淳风也就不问,应声说着,然后就当场凝思写就,没有多少时间,一封情理动人地家书,就写成了。
张宣凝看着,觉得大好,当下就写就,论到书写,他似乎还继承了原本身体的笔迹,再加上这几年来,也不忘记练习,虽然写的不是杰出,但是也算是字正圆润了。
等这封信封好,张宣凝又说着:“第二,你派人去太原,或者太原附近的郡县,分二种人,第一种人,就是开店事,也不必刺探什么,就把城中购米卖粮之事记录下来就可。”
大军要动,粮草先行,这是真理,因此实际上知道大军动向,只要注意所在地粮食去向,就差不多知道大概了,这点也不难,李淳风也应了一声。
“还有,此时李渊还没有起事,因此虽有家兵,到底没有正式编制,人数也不可能很多,你派得人。多去加入太原守军,伍长火长之位就已经足够,至于李家各个家族,虽然都有世代家仆,但是以后必会扩大,也可提前未雨绸缪,安插外围,等候时机,日后李家起事。规模扩大,我们的人手也可趁机晋升,我还是这句话,少安毋躁,人情为主,这要花得几年十几年的事情,但是你对他们说,家里人,我都会照顾。卧底一年,加官一级,并且荫得妻子,注意,派去地人,都要有家族在我手中,并且有上有下,各个不知,相互监督。”
“是,主公。如此,就算他们获得机会,在别处获得高位,也有几分把握控制。”
“恩,这归根到底,还是看前途的。如是我军衰退,而他又在别处飞黄腾达,只怕再多手段也无济于事,但是预备了总比不预备要好,对那些爬上高位地内间,不可轻易动之,也不可随意发号施令。”
“是,主公。”
“李世民之妻兄,长孙无忌也类此办理,恩。你可暗中传播遥言,说他此相继有祖先王气他是彻头彻尾地胡人,鲜卑族拓跋氏,北魏皇族,后改为长孙,可为王者,他辅助地人,就必为帝,你去颁布此歌谣就是。”
长孙无忌是李世民的核心人员。文韬武略都是不凡,参与李世民历次战役。尤其在玄武门之变中起主谋用。终身为李世民信任,李世民评价为:我有天
是此人之力
此人怎么可不先图之不先离间之反正预言又不要花钱,一本万利的事情。嘿嘿,想想吧,不知道李世民的兄弟,甚至李渊听得“此人有王者相,辅者必为帝”,那肯定是不肯给李世民为属臣,或者收为己用,或者消灭,反正就是要破坏原本定数。
如果说他有帝相,那就反而太显迹了,不太可能的事情这时长孙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