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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涩一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恳切地道：“霍律师。”
“你那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可以帮我打离婚官司吗？”
男人的黑眸神色一变，有些耐人寻味。
“你说——”
沈凝痛苦地闭上眼睛，喉咙撕疼，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
“我想好了，我要和薄景深离婚。”
“我现在付不起霍律师你的报酬，我能给你打个欠条吗？”
前面一句话让霍胤然怔住，后来这一句话却叫男人唇边扯开几分无奈的笑意。
打欠条？
这还是霍胤然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报酬方式。
倒是有点像那个小结巴说的话。
“霍律师，我能去赚钱，我可以去赚很多钱！”
沈凝生怕他拒绝自己，他就是最好的资源。
如果他不是答应，那整个蓉城都不会有人敢接她的离婚官司。
沈凝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要离开薄景深。
天涯海角，永不再见。
“好。”
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先上车吧。”
沈凝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只能坐霍胤然的车回去。
说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哪里。
霍胤然秉承着君子之风，很绅士的为她拉开了车门。
沈凝对他礼貌道谢，钻入车里。
“咔嚓——”
这个画面被角落里的人拍了下来。
这个人，正是薄景深派来接沈凝回别墅的司机。
傅晚坐在车里，阴冷地笑着，沈凝，这是你自找苦吃。
就别怪她去薄景
深面前添油加醋了！
谁叫沈凝犯贱？
沈凝和这么多人纠缠不清，要是被拍下什么裸照什么的。
傅晚咯咯直笑，薄景深会疯吗？……
沈凝坐在霍胤然的车上，她很局促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身上的衣服还是监狱里的衣服，她目光露出了几分狼狈。
她这会应该去换一件衣服，否则和成熟英俊的霍胤然走在一起，她就像是下水道见不得光的老鼠。
大约三十分钟后。
霍胤然的车停靠在了一家高端女士服装店门口。
“先去换一件衣服吧，等会再聊案子的事。”
霍胤然并没有陪她进去，而是在车上递给了她一张卡。
“给我的吗？”
沈凝整个人都僵住，眸色有些变化。
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会想到她需要换衣服的？
她的目光往下滑落，一张金色的卡片捏在他指尖。
逼仄的车厢里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沈凝静静地凝视着他，安静的空气里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在这个瞬间仿佛停滞了片刻。
“这里难道还有第三人么？”
霍胤然低哑道。
沈凝骤然回神，动麻木的接过那一张金卡。
她很真诚地道，“霍律师，我会还钱给你的。”
她说得一板一眼的，清丽的眉眼满是认真。
女大十八变是真的，至少霍胤然望着她的面容，已经没办法将她和过去那个小结巴联想在一起。
小结巴没沈凝这么明眸皓齿，清丽逼人。
他点了点头，似是有些
疲惫，取下眼镜，轻轻地捏了捏眉心。
助理看着沈凝走远了，这才犹犹豫豫地道。
“霍律对这个沈小姐倒是很不一般。”
至少是比一般的客人要多几分人文关怀。
小助理就是这么觉得。
霍胤然抿着薄唇，黑眸里浮动着陌生而复杂的情绪。
他并没有回答，眼神飘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心跳变得很慢。
他的确是有心想要帮她一把。
大约，是因为……
曾经她是那个小结巴。
曾经小结巴，也给予过他几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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