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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风站在舞台中央，身侧传来淡淡的花草馨香，他知道，那是来自于皇后冷落月的。
这个味道，就是他那日被她所救时，闻到过的体香。
冷落月：“感谢楼公子为天元国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做出的卓越贡献，在这里我代替未来即将，有家住，有衣穿，有饭吃的孩子们，对楼公子致以最真诚的谢意。”
她说罢，右手按着领口，对楼听风鞠了个躬。
后者看着她头顶的发髻一怔，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竟然给自己鞠躬了。
楼听风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但是他，台下的其他人也怔住了。
皇后娘娘身份如此尊贵，竟然向一个商贾白身鞠躬致谢！
冷落月鞠完躬，又皱着眉冲凤城寒使了个眼神，他还愣着干嘛呢？
先前都说好了的，她们都要对慈善大使鞠躬致谢的。
人家拍这么多东西，捐了大几十万两银子，他身为一国之君，代替自己的小子民们鞠躬致谢，自然是应该的。
凤城寒接收到冷落月的目光，拱手冲楼通风鞠躬，“朕也代那些孩子，感谢楼公子的慷慨捐赠。”
楼听风和台下的众人都瞳孔地震了，竟然连皇上也鞠躬致谢了！
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动，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国君和国母，为了子民，放下身段向商贾鞠躬致谢。
楼听风压下心头的震动，忙拱手冲二人还了礼，还声音发紧地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是折煞草民了。”
凤城寒：“哪里的话。”
说着，又从小吕子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一块坠着穗子的金牌，用双手递给楼听风。
“楼公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天元国的慈善大使了。”
不少人都有些眼馋地看着皇上手中的金牌，还是皇上亲手颁的呢，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呀。
楼听风看着金牌却没有接，见他不接，冷落月还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
这楼听风咋不接呢？
可是太紧张了？
凤城寒皱了一下眉，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些。
哪知楼听风却一掀袍摆，跪在地上，高声道：“皇上，草民不要金牌，只想要一个公道。”
他不能杀了冷落月，那么就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她曾经对凌雪做过的事，让这些天人都知道。
即便是知道皇上为了维护冷落月，并不会惩罚她，但只要此事一爆出来，人们的心里自然会对她有该有的审判。
她也将不会再是，所有人心中，慈悲又善良还爱民如子的完美皇后。
这样也算是为凌雪讨了一个公道。
凤城寒面色一变，垂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冷落月倒不知道他这个公道是要向自己讨的，还弯着腰冲他道：“有什么冤屈你起来说，皇上最是公正严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便是皇上不能为你做主，给你讨回公道，我也会给你讨回来的。”
楼听风：“……”
她能说出这些话，怕是早就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楼凌雪的姑娘，被她害死在这深宫之中了吧。
他扭头看向面如芙蓉的冷落月,“这个公道，草民就是要向皇后娘娘讨的。”
嗯？
冷落月瞪大了眼睛，向她讨的？
眉头一皱，莫非这又是一个被她那便宜爹迫害过的人？
冷落月嘴角抽了抽，脑壳有些痛。
不但她是这个想法，下头的人也都是这个想法，觉得他要向皇后娘娘讨回公道，多半又是冷天明以前遭下的孽。
凤城绝看着台上的楼听风皱了下眉，心想:这边是他拍下这么多东西，捐这么多钱的目的吗？
就是为站上台，离皇兄和皇嫂近一些，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皇嫂讨一个公道。
“向我讨的呀，那你也站起来说吧。”冷落月皱了皱鼻子道。
楼听风没有起来，而是跪在地上，看着冷落月问：“皇后娘娘可还记得楼凌雪。”
冷落月皱着眉，一副“那是谁？”的表情。
她确实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先前所接受到的剧情里也没这号人。
台上的凤城寒和台下的白琉璃三人瞳孔却是一缩，这个楼凌雪曾经是同她们一起入宫的秀女。
先前选秀，虽然谁做皇后都已经内定了，但大家还是一起在储秀宫学了一个月的宫中规矩。
这个楼凌雪与她们不同，并非官家小姐，而是富商之女。
因为出身，在储秀宫那段时间，她也没少被先前的兰贵嫔她们羞辱。
眼瞅着规矩要学完了，大家都可以领封号离开储秀宫，成为皇上后宫之中真正的妃子了，这楼凌雪却突然上吊死了。
这事儿在宫里闹得还挺大，内廷还查了一阵子，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皇上更是下令，不准谈论此事，慢慢的她们也就将这楼凌雪淡忘了。
没想到过去多年，竟然会有人再提起这个人来。
楼凌雪，楼听风，这两人明显就是兄妹了。
曲婉华小声道：“这个楼听风要向皇嫂替楼凌雪讨公道，莫非他认为楼凌雪是皇嫂害死的。”
“怎么可能？”白琉璃皱着眉大声道，“当初楼凌雪被容沁兰她们欺负，可都是皇嫂在护着她。”
就是因为皇嫂护着一个商贾之家出来的小姐，容沁兰她们那一会儿人，还老是拿这事儿嘲笑皇嫂呢。
陆无双点着头道：“我也记得有这么回事儿，谁都有可能害楼凌雪，但绝对不可能是皇嫂。”
周遭的人听她三人这么一说，都觉得这楼听风怕是找错了人了。
冷落月还没说话，凤城寒便看着楼听风问：“你是她的哥哥？”
“正是。”楼听风不卑不亢地挺直腰板应道。
凤城寒冷声道：“你找错人了，也讨错公道了，你妹妹是上吊自尽，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楼听风反驳，“我妹妹上吊的那天晚上，明明就见过还是秀女的皇后娘娘，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发现吊死在房中。而皇后娘娘见雪儿的那一晚的白天，穿了和她一样的衣裳，还在皇上到储秀宫的时候，被皇上夸了。”
“分明就是雪儿穿了与皇后一样的衣裳，还被皇上您夸了，遭了皇后的嫉妒，所以才害死了她！”
冷落月：“……”
这就是她不爱看，也不爱写倒序书的原因，这些剧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呀！
不过，原生就是一个包子性格，又是女主，女主是绝对不可能害人的。
再结合白琉璃她们说的话，楼听风妹妹的死，应该是跟冷落月没有关系的。
若是有的话，凤城寒也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