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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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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翌还不能接受自己回到过去的时候,秦越已经接受了自己成为刘宴的事实。

他对刘宴大致的人生轨迹只有大致了解,一朝穿越,方恨当年读史少。

等他从过去中回过神来,这具身体的生母叶氏还在抱着他哭,她红肿的眼睛好似开了水闸的堤坝,不过片刻功夫,咸湿的泪水几近把他单薄的衣衫侵染得湿透。

如今的刘宴,并不习惯旁人挨得自个这般近。记忆里原身本就是个乖张少年,当下他也不加以掩饰,冷硬地道:“母亲把我衣衫打湿了。”

叶氏这个时候想起来他还生着病,连忙伸手去剥他被打湿的衣裳,却被刘宴不自觉避开。

她手一僵,又捡起厚厚的绒毯披在他的身上:“是娘亲方才失态了,要不是阿娘软弱,你也不会为了我,被你父亲责怪。”

“您莫多想了,保护您本就是孩儿的责任。”

受这身体的影响,刘宴很自然地说了句安抚的话,但语气还是略显冷淡。

叶氏是这身体的亲娘,却不是他的。况且他向来对柔弱如菟丝花的女子没有好感,若非叶氏是原身亲娘,他定然无法容忍她的近身。

叶氏红着眼睛道:“是娘没有用,娘都听你的,明日便发卖了张氏。”

张氏是叶氏的仆妇,可惜心却偏向了外人。原主劝过她多次,可惜叶氏对张氏始终于心不忍。

刘宴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为母则刚,叶氏倒没他想的那么无可救药。

到底是他这身子的生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提点道:“娘的眼泪珍贵,切莫动不动便哭了,即便是哭也应在父亲跟前哭,而不是等他走了默默的抹眼泪。”

叶氏那么喜欢哭,可委屈从来是私下里。莫说是原来的刘宴了,他看着都觉得叶氏的态度堵心。

刘宴见叶氏呆愣愣的表情,又软了一点声线:“父亲吃软不吃硬,横竖也要流眼泪,下次被欺负了尽管在他面前哭,不用顾及面子。”

里子都丢了,还在乎什么面子。她这么个懦弱性子,下人早就不把她当回事了。

叶氏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是,她总觉得,儿子这么病了一遭,似乎整个人都成熟稳重多了,眼神也比先前看着清亮澄澈些,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刘宴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便道:“那还请母亲出去了,孩儿想一个人好好歇息。

“那娘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叶氏抹了把眼睛便起身走了。

让叶氏离开了,刘宴却根本不能安眠。他现在虚岁十一,按照史书记载,也就能够活十四年,十四年后他就要死于车裂。

车裂之刑,便是将人的四肢和头部绑在五辆车上,在由五匹马分别往五个不同的方向拉扯,场面极其惨烈。

思及此处,他夜不能寐,当下从床上起来,直接从床头拿了件厚重大氅起来披上,双脚踏进搁在床脚的靴子,便往记忆里便宜爹刘恭的方向走。

时下是寒冬,他一出门,刺骨的风便往他的领口里灌。刘宴脖子还有脸上,凡是裸/露在外头的肌肤都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唇色甚至带了几分青紫,府上的巡夜的小厮,骤然见走廊上一个裹在厚衣服里的瘦小身形,还以为是见了鬼。

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鼓起勇气提起灯笼,才照亮了刘宴那张稚嫩的脸,顿时便松了口气:“原来是宴郎君,这都半夜了,郎君去何处,可是要前去如厕?可您的方向反了!”

刘宴仰起头看他,一张俊俏的小脸在在灯笼的光下显得十分苍白:“我要去见父亲,我知道他在方妇君的院子里。”

妇君是此处对侧室的称呼,刘宴是正方嫡子,当然用不着叫方氏娘亲。

那小厮便为难了,他总能告诉这么个孩子,他要找的父亲正在和方氏行房中事吧。

对着刘宴这张嫩的不行的脸,小厮涨红了面皮,偏生又拦不住刘宴,只能眼瞅着那裹在一团绒毛里的小孩往西边的院子走。

他走得越远,眼瞅着便要进入刘恭和方氏所在的院子。现在是夜半三更,天上漆黑一片,不见半点月光和零散的星子。

只有鹅毛般的雪轻柔的飘下来,堆积在院子里落了叶子的枯树上,时不时便要压弯几根细长的枯枝。

刘宴的厚靴子踩在走廊上,发出极其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他一步步地往前走,远处那院子黑黢黢的,仿佛一头食人的恶兽,随时都吞噬了这么个瘦小柔弱的身影。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踏着雪走来,他的脚步比刘宴的更沉重,但靴子每一步都没入雪中,一路行至男孩身边,竟是悄然无声。

他身形高大,轻易便堵住了刘宴的去路。

刘宴走右边,他的长腿便往右边伸,刘宴往右转,他便懒洋洋地堵住刘宴的去路:“你想去找你爹做什么,说不出理由来,我可不让你过去。”

刘宴一抬头瞧见他的脸,对方的容貌与他现在的皮囊有五分相像,想必是原主记忆里的三叔刘璋了。

刘璋在齐国史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风姿容貌皆是上乘,就是性情古怪,行事不按章法。

可惜蓝颜薄命,史书记载,刘璋在二十六岁便病死了。

原主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叔叔,因为他的处境艰难,也受了这个叔叔的牵连。

刘家三子容貌极佳,偏生刘恭和叶氏容貌平平,而生出的刘宴却是像极了刘璋。

刘恭私下偷偷滴血认过亲,可看着一大一小,总觉得刘宴是自己妻子和弟弟偷情的产物,怎么都对刘宴欢喜不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野史记载,不过从原主记忆来看,这事八成是真的。

刘宴不像原主那般惧怕自己这位古怪的三叔,便径直言明了来意:“回三叔,找父亲自然是为了皇子们选侍读。可今天父亲生了母亲的气,连带着生了我的气。错过了明日的机会,来日便不再有了。我已经病好了,便想找他。”

皇帝是要求大臣带适龄子嗣进宫的,他为御史大夫之子,自然在候选之列。

但若是刘恭,以他处在病中,恐他过了病气为由,不带他进宫,他也奈不得对方如何。

刘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倒也没觉得自个侄子大半夜的出来有什么不对。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在刘宴灰兔毛领子上轻划了一圈:“你即便宫里,两位公子可不一定会看的上你。”

适龄的小郎君很多,但皇子伴读的名额可只有两个。

刘宴抿唇道:“我去了,不一定被看上,但不去,便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话一说完,便被男人拎了起来,双脚只腾空了十公分,又被放下来,伴随的还有一句嘀咕:“看起来那么瘦,竟然这么重。”

刘璋在前头走远了,他反应过来,便也急匆匆跟了上去。

方氏的小院子里有间屋子还亮着灯,刘宴站在屋子前头,听着里头少儿不宜的摇床声,也迅速了悟方才下人叫住他的举动。

他皱起眉抿着唇,旁边站着的刘璋见小侄子拧着一张脸,又问:“你当真那么想进宫?”

刘宴颔首:“自然想。”

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里面的人显然很忘情,根本没注意外头有人。

刘璋朝刘宴笑了笑,因了这个笑容,他秀丽的面容瞬间从冰天雪地的腊月寒冬转为桃花灼灼的三月暖春。

刘家三子,真真能称得上那句:“眸若春水,色若春花。”

刘宴被这笑容迷惑得呼吸一窒,下一秒就见他突然抬起笔直修长的腿,对着木门就是一脚。屋里屋外,没有一点点防备。

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方氏尖叫了一声,迅速地用被子捂住了身子。

其实她也就露了一点胳膊,不过她把被子这么一卷,他便宜爹的大半身子全露出来了。

刘恭是个性情沉闷的,但为一个男人,这种时候也忍不住额头青筋鼓起。

在那一瞬间,刘宴想的不是自己进宫的事情肯定砸了,而是对刘恭的深切同情。

他的眼神扫过对方的下半身软了的部位,眼里带了几分怜悯,心中暗想:“中途被打断,多来几次,肯定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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