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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好眠算不上,毕竟环境不太好。不过好在夏江怕他冻死在狱中,所以衣食上并未苛刻,还特特多给他加了床被子。第一天吃饭的时候他嫌弃口味太重,正好被巡查的夏春碰到,然后似乎就给他换了个口味清淡的厨子做菜。
所以当第三天他睡眼惺忪的被带出地牢时还露出个‘这么快?我还没休息够’的表情。
夏江顿时感觉青筋暴跳。不是说这人弱得跟个鸡仔一样吗?不是说这人见风就倒吗?他怎么不知道悬镜司的地牢变驿站了?这是睡得还挺舒服的?
“看样子,梅宗主休息的不错?”
梅长苏也不管站在那里一脸备战状态,全身一丝不苟颇有气势的夏江,懒懒散散的似是没有骨头,晃晃荡荡坐到亭中石凳上敷衍的道:“还好还好,托福托福。”
夏江本来晾了这梅长苏两日,意在扰人心智,也是因为这梅长苏极为扎手。若是上刑,怕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要出人命。结果这人倒是安安稳稳睡了两天,最后还是自己沉不住将人带出来问话了。
夏江稳了稳心神,也不在恼怒,尽量保持理智和清醒的坐到了梅长苏对面。
梅长苏眼都没抬,摸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就喝也不管夏江。
“没想到……”
“恩,所有的失败原因都源自于‘没想到’这三个字。夏手尊这次要吸取教训,下次凡是要多思多虑,才不会再办砸差事。圣上年纪大肝火旺了,会脾气越来越大,夏大人要小心伺候才是。”
“嘣!”
的一声,夏江气得硬生生掰下了石桌的一块。“苏先生倒是有张能言巧辩的嘴!只不过到了我这儿,最没用的就是这些巧嘴和硬嘴!夏某不擅长应付那些能说会道的,倒是最擅长退去人的皮肉,照出他们的真肺肠!我知先生心智之坚非常人可比,可嘴硬之人我也见过不少。至于其他,先生到了我悬镜司两日了,靖王殿下现在是自顾不暇,怕是不能来救你。”
一边说,夏江一边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石桌块碾碎成渣。
梅长苏展颜一笑,声音如朱入盘:“救?夏大人说笑了,苏某一介布衣,岂敢劳烦殿下来救?不过对于夏大人所擅长之事我还是有所耳闻,从外面进来的都是囫囵个的人,出去的不是尸体就是疯子。苏某身子不好,可熬不住夏首尊的刑,今日来到这无间地狱,自当知无不言。大人有话就请问吧!”
“没想到苏先生竟然这般识时务。既然知无不言,苏先生就自己说吧!”
“不知夏首尊都想知道哪些?和靖王勾结?哦,我早就和靖王勾结了。这次救卫峥,他是主使,我是策划,那天我们首先攻进了悬镜司,发现守卫非常松懈。确定是个陷阱,然后大家就撤出来了。撤退过程得到巡防营的帮助,得以全身而退。大人回来后,我的眼线发现大人的行迹非常可疑,便悄悄跟在了后面,没想到就一路跟到大理寺。发现卫峥就在那,就顺便将这逆犯救了出来,哦,还顺便将夏大人暴打了一顿。整个过程轻松愉快,没费什么大劲。”
“你知道你刚才都招供了些什么吗?!”
还轻松愉快!!
“我当然知道,这逆犯被劫一案,夏首尊这就可以将我说的话写成口供,我签字画押,就可以呈到皇上面前,这案子,也就算了了。大家都省心点,不是很好吗?”
“原来先生打的是这个主意?这口供呈递上去,怕是先生就可以面圣了吧!然后就可以殿前翻供,指认刑讯逼供要求你攀咬靖王!”
“哦,大人果然思虑周全,竟然还可以这样说?苏某受教了!”
“梅长苏!!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刁顽!难道真的想尝尝我悬镜司的手段吗?”
“大人这么说我就听不明白了。大人还想让我招什么?你看看,我身子这么差,一点也不想尝试你悬镜司的手段。我都招了,所有的事都是靖王主使,万恶源泉罪无可恕,是他是他就是他,您还想让我说什么?”
这时候夏江已经很难保持冷静,站起来一锤桌子道:“招也要招的彻底!说!!!卫峥呢?”
梅长苏老神在在:“哦,已经出京城了。”
“不可能!……”
不等夏江说出怎么个不可能,梅长苏直接接过话头道:“大人初五入宫前就命人守了京城所有出入,靖王当日就被夺了节制权,京城如铁通一般是不是?哦,并没有什么用,我把卫峥塞进夏春媳妇儿的箱笼了。”
顿了顿又补问:“我厉害不?”
“我不信!!!”
“哦,不信算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我想回去睡了。”
夏江转身疾走两步大声喝道:“来人!来人!!”
梅长苏头也不回抿了口茶道:“夏大人你就别费心了,茫茫江湖你上哪找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夏江听后,又挥退守卫。猛转身一把擒住梅长苏的衣领道:“梅长苏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哦,呵呵,不是以为,你就是不敢啊。我这么弱,受得住刑吗?受不住。死在悬镜司?不说庙堂之上你不好交代,我江左的兄弟估计是不会同意。再加上在下不才,在江湖上人缘还不错,夏大人真要为了我和整个江湖对立?何况,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多么配合大人您?是您不敢让我去面圣对峙罢了。咦?现在怎么办啊,我怎么就变成烫手山芋了?夏大人要如何对我呢?”
夏江怒极攻心抓起梅长苏的手按着他手上的重穴,梅长苏瞬间跪了,疼的。
夏江感受着手中之人的微颤,缓缓开口道:“苏哲,惹恼我可没好处!你攥在我手里!我只要几句实话!”
说罢一甩,松开了梅长苏。
“夏大人,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啊!我的确与靖王勾结,也的确劫狱,也真真的是将您打了一顿,您还想我说什么啊?”
“梅长苏,”夏江蹲下与瘫坐在地上的梅长苏平视:“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为什么选择靖王!你是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的江左梅郎!名利双全,自可以逍遥江湖潇洒一生!到底为什么来趟京城这趟浑水?!”
夏江如同一只盯住猎物的鹰。
梅长苏轻笑:“大概是,靖王长得太好看吧。”
夏江顿时脸黑了。
“开玩笑,我缓和缓和气氛……选择靖王,自然是,他是最好的。”
梅长苏说话的时候,露出的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呵,与你说这些真多余,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了。你,怕死吗?”
来了。梅长苏扶着石凳站起来坐在上面。
“怕。”
“怕,就对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夏江坐在他对面,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瓷瓶,两指捏开那瓷瓶上的木塞。
盯着夏江的手指,梅长苏忍不住又道:“夏首尊你这回血不太好吧,拔完瓶塞手指上的印记都久久不退,是不是应该看看大夫?有病要提早治啊!”
“梅!长!苏!!!”
“唔,我是说,这是,毒药?”
夏江几乎咬牙切齿:“此药名为乌金丸,服下七天发,七天内有解药,就不会死。”
梅长苏肃然道:“我明白了,如果我在陛下面前说的令你满意,就会有解药。如果令你不满,我就会死。是吗?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为了靖王宁死不屈?”
夏江笑了两声,然后反掌隔空熄灭了旁边点燃的一盏灯。
“我以做好万全的对错。如果御前,你敢乱说话,就如此灯!吃下乌金丸,我只要以隔空之法打你的天澶穴,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人能查出来,只会以为你服毒自尽!”
“看来,我是非死不可了?”
梅长苏叹了口气,从夏江掌心中拿出了那颗小药丸。那药放在梅长苏的掌心中又滑动了两下。比划下要放入口中,又拿出来:“这药,苦不苦啊?”
“苏先生,你磨这个时间有什么用?这里是悬镜司,你还指望有谁能救你吗?”
“那可不一定,等我吃下这药就要当你的牵线木偶了。能磨下,就让我磨下呗。”
“从你决定助靖王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能想到今天。”
“夏大人,我能也问你一个问题吗?悬镜司历代不涉党争,皇上对你的信任也非常人所及,大人为何偏偏趟夺嫡这趟浑水呢?”
“捉捕逆反也是为皇上分忧!”
“大人没有说实话。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
“我知道大人为什么要至靖王于死地。”
“哦?说来听听!”
“因为你怕他。”
夏江顿时大笑的站起来:“哈哈哈哈!怕他?我怕他什么?”
桀骜的夏大人自然没注意梅长苏右手袖口下的小动。
“靖王殿下和祁王殿下很像吧。当年祁王计划要撤掉悬镜司,当年的祁王殿下或许还会妥善安排你。可是靖王,他是祁王殿下一手带大,若他上位,不将你五马分尸都是仁慈了!”
“靖王殿下不会那么狠老夫吧!”
“那就要看看你当年做过什么了!你为了保住手中的权力不惜害死了一代贤王,又让七万赤焰军冤死梅岭!如此行径,你以为永远都不会为人所知吗?!”
“你!!”
夏江提起梅长苏暴怒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来辅佐靖王的!你是来为萧景瑀翻案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祁王府的旧人吗?”
“我不过是敬仰祁王的人,夏大人何必如此紧张?”
夏江回头抄起桌上的药丸捏住梅长苏的嘴强行喂进入,逼迫他咽下。
“好个翩翩公子的梅长苏,我倒要看看你能风雅到几时?!”
梅长苏被逼吃入‘药丸’,忍不住咳嗽了两下,一时说不上话。
此时夏江突然有所觉察,回头大喝:“谁?!”
阴影中,走出了个人影。
来人,是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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