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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血枭、领主、绝影、杰弗逊、西恩、纸侠。在场的能力者有六人,没有一人认为战斗已经结束。哦,对了,金刚那厮在看到这帮凶神恶煞集体亮相以后,当时就趁机开溜了,现在正在海里游着呢。
回头看天上,纸风暴卷起剩余的蛇身,由外向内开始蚕食,领主则以其能力从内部向外将黑蛇瓦解。
千刀万剐根本不叫彻底,挫骨扬灰也算尸骨犹存。要搞定萨麦尔,那是分子级别的战斗,至少得打成肉眼不可见的状态,才算功德圆满。
“摧垮肉体还不够,必须把面具毁掉。”
血枭提醒道。
领主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能力未停,对杰弗逊喊道:“典狱长,帮忙找找空间裂隙吧。”
杰弗逊与领主在多年前打过几次交道,对方一直叫他典狱长,虽然潮汐监狱已经不复存在,但这称呼没变。
“已经在找了。”
杰弗逊回道,他的量子化能力具备寻找裂隙的能力,但效率不高,不过他此刻已是不惜能量地在快速探索着。
“不用费劲,我就在这儿。”
说话声从半空响起,一张镜子面具虚浮于天空,在那镜中的世界,有一张蛇脸在讲话。
“竟然自己现身,倒是狂妄。”
此刻的绝影已恢复了最佳状态,在来到此处之前,也不知为何,神钥的锁能力突然消失了,而且神钥的能量变得也无处可寻。
面具中喷涌出黑色的液体,迅速又变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蛇,看来刚才那个身躯被摧毁,对萨麦尔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狂妄呵呵嘶”萨麦尔笑了:“吾为神祇,尔等凡人,云泥之别,何妄之有”他对这种被围攻的局面不以为意:“要不要我教你们,怎样才能杀了我呵呵”他看着血枭:“你们需要一种纯能量的大范围攻击,且每一个能量微粒的强度都得和他刚才的那拳一致或更强,然后用那股能量瞬间将我吞没,嘶嘶够清楚了吗能做到吗凡人们哈哈哈哈哈”
数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领主,可惜,他也不行,他的极招“一寸之险”确有这威力,但最多对付一个人类大小的个体,对黑蛇这体积的怪物就没有意义了。
“原来这么简单。”
血枭说道,“你指的就是这样吗”他说着,就在手掌中聚出一个黑色的能量球,起先只有巴掌宽直径,凝成后就迅速暴涨,几秒内便成了个直径十米左右的黑球,被血枭单手托在头顶。
萨麦尔的笑声停止,哑口无言,蛇身僵在了那儿。此刻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玩火自焚。
这是搞什么元气弹众人全都惊呆了。
“开玩笑吗”连领主都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事情正在发生,这个黑球的能量若真如刚才萨麦尔形容的那样,那血枭把这玩意儿朝地心方向扔过去,估计能一路碾到地核,导致地球毁灭。
“纸侠,西恩,别让他飞天遁走。”
血枭说道。
话音刚落,漫天的纸和蛛网已从不同的角度聚拢收缩,将萨麦尔控制在了一定的区域之内。纸侠和西恩跟血枭都有仇,但他们此刻都按照他的话做了。在面对萨麦尔这种怪物时,他们决定依靠血枭,因为只有怪物才能对付怪物。
“你这是虚张声势嘶”萨麦尔要是有汗腺,早就冷汗遍体了,不过他还是故镇静地说道:“随便做个能量球出来,就想唬我吗狂级能力者谁都能玩儿的把戏而已,那个黑球的能量不可能那么强”
“那你别乱动。”
血枭面露狞笑,已然瞄准了目标。
“咕该死”萨麦尔眼见对方是认真的,不敢托大,赶紧化蛇身为人形,大量黑水回到镜面之中,剩余部分重新变成了镜脸的状态,只为避开这一击。他的知识早已不止局限于这个世界,所以他很清楚,这种强度的攻击,在任何维度中前进都会有所阻滞,扯裂空间都有可能,所以绝不会拥有高速度。只要自己转回人形态,就算黑球飞到眼前也来得及躲开。
血枭见对方变化,泛起冷笑,手中的能量忽然消散:“哼又一个在我面前自称神祇,却愚蠢透顶的家伙。”
这一刻镜脸明白,他中计了,其心中怒不可遏,可已没有再次反击的机会了。
镜脸还未动半步,一只手就摁在了他的肩上。绝影出现在其背后,冷冷说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可以将其瞬杀,连尘埃都不留。”
“就凭你想擒住我吗”镜脸不知何时已是短剑在手,话未尽时便转身疾扫。他这出剑速度恐怕连领主也难以躲避。可面对绝影,却只是挥在空处,击破了一个视觉上的残影。
“何必擒你这身残躯。”
绝影回道。
镜脸闻言后,惊愕地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肢解了,双臂落地,双腿离断,伤口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四肢就掉落在了地上。
绝影斩人,不用利刃,速度即是力量,当他发挥最高的速度时,用指尖即可分金裂石,弹指一击便能在远处造成炮弹般的伤害。
镜脸的躯干还浮在空中,他觉得情况不妙,想要飞走,却发现领主也已来到眼前。
“血枭”领主喊道,他明明是在镜脸面前,却向着远处的血枭喊话:“且看我这招一寸之险”还未出招就这么喊,证明他相信,这招是必杀之术。领主的意思就是,让血枭瞧瞧,刚才这招要是用在了你的身上,能否挡下。
曹朔手中的珠光已变得暗淡,斗神酒的效力正在消失,能量也在不断的消耗中难以为继。他一次次在防御中击破那水龙,但水龙却不断重聚。天一则只是在空中打着哈欠,时不时低头看看时间,完全没把这刑天的这位一宗之主当回事儿。
曹朔也试过直接去攻击那条“分海线”对面的天一,但每当他想如此做,水龙的攻势就会加强,重新将他压回去,真是毫无办法。
“差不多”天一说道:“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吧。”
曹朔的气息已乱,这是力竭之兆:“你竟有意给予这水龙比我的招式略强一些的力量”
“还是即时变化的呢,看我多善良。你不是要试自己的实力吗”天一道:“我给你一面镜子,让你试个够,你能把极限提升到多高,我就能立即提升到足以阻挡牵制你的水准。有没有斗神酒,都是这么回事儿罢了。”
“你不出全力,是在蔑视我吗”曹朔回道。
天一耸耸肩,“全力哈哈哈”他笑着转过头,指着背后那日出之景:“你看得到海的尽头吗我有多强,只取决于对手能看得多远,没有人能看到真正的极限。”
他一挥手,海上的天堑和水龙全都消失了:“时间到了。”
他忽然说道。
“时间”曹朔不解地问道,至此刻,天一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拦他,但下一秒,曹朔瞬间就明白了。
一道白光从天外而来,正中天都,将整个浮岛笼罩其中,直贯入海,一切物质,皆在这毁灭的白光中消殒。
创世纪的攻击,几乎无声,影响的范围,也只有光柱所笼罩的范围,哪怕在光柱边缘数米之外,也不会受到损伤,但这一击所覆盖的范围,要比浮岛的俯瞰面积大出不少,显然是无人可以幸免。
“好了,现在你自便吧,爱去哪儿去哪儿。”
天一说道。
“你居然”曹朔惊得无以复加,字不成句。
“啊,我杀光了他们,没错。”
天一道,“还有事吗”
“人命可贵,岂容你轻贱”曹朔喝道。
“说得好。”
天一回答,他顿了一下,脸上只有微笑,没有忏悔、怜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为了防止你接下来用说教把我烦死或者恶心死,我决定立刻一死以谢天下。”
他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一边做还一边发出癫狂的大笑,随后两眼一翻白,直挺挺地落到了海里。
第二十五章左道的草稿上
在下左道,龙郡人士。如今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已是个畅销书家了。
我的小说逆十字在联邦政府成立后的第十个年头完成,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对此书有兴趣的出版社,几乎一字未改便得以问世。发行至今,又过了十年,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现在我成了个对金钱几乎没什么概念的人,每个季度收到的版税都多得花不完。
这本小说以第一人称进行叙事,由一名具备超能力的小人物进行自述的视角展开,讲述了他加入某个神秘组织后的经历。从一个与历史教材不同的、带有奇幻设定的角度,重新描述了那场众所周知的战争。
评论家们对我的小说有着两极分化的观点,一部分人对其盛赞有加,认为我这种将近代历史和虚构人物糅杂在一起进行“演义”的写法值得借鉴;另一部分则抨击我的小说用不科学的观点来歪曲历史,哗众取宠,会对未成年人造成不良的影响。
现在想来,其实我更应该感谢持有第二种观点的人,虽然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也能获得成功,但绝不会火得那么快。多年后再回头看看,他们早已把我忘了,转而将矛头指向了另一个在当下炙手可热的名人,期待着对方可以与他们来一场骂战什么的。
所谓学术界,基本上就是这样一群人,其实他们的意见,无论褒贬,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们的姿态很高,学历很高,自视更高。这群人仿佛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品。当然,我指的是那种能够让他们名利双收的品,仅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流行的品还是有的。而这群人最热衷的,就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去评价别人的东西,以此显示自己比别人高一点点
我着实被他们烦了几年,后来就好多了,毕竟人们不会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在最忙碌的那几年,我出席了许多商业活动,甚至受邀去知名的大学里演讲过,临走前校方还非要给我颁发什么荣誉教授证书。我当时看着手里的那张纸,心里只觉得好笑,不就是文凭嘛,我纯手工伪造,十五分钟一张,校长签名我都能帮你签了,一模一样,有什么用啊
再来说说逆十字的影响,那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我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声明过,小说中的情节都是虚构的,我们生活的世界很安全。但依然有狂热的读者试图找出书中部分角色在现实中的原型,即便我在书里使用的几乎都是假名字
为这事儿,前总统克劳泽维特斯托克先生还请我去他家里喝了回茶。当时我真怕这是鸿门宴,斟酌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前去。没想到人家挺客气的,心平气和地跟我商量了一下今后怎样接着忽悠读者,还让我给他的两个儿子签名来着。我真佩服他,要知道,在我的书里,他可是被天一坑得相当惨的
哦,对了,关于我那小说的结局,其实并不完满。那本书写到主角离开逆十字以后,故事就结束了,我只是在后记中,简单提了一下后来事情,包括萨马沃沙漠事件、双鹰郡的战争,以及天都的毁灭。那些事我都套用了官方说法,显得很有历史感的样子,最后加上一句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这就齐活儿了。
实际上,许多事情的真相,我本人也是在多年后才逐步揭开的,还有很多事,连我也不知道,恐怕已成了永远的谜团。在此,我留下这篇文字,只为整理一下自己的回忆。若将来有人看到,姑且把这当成是我那小说未曾发布的一篇草稿吧。
先从创世纪摧毁天都开始说起2102年3月11日,那天看新闻的人,本来还想瞧瞧新皇的登基大典究竟如何盛况空前,没想到等着他们的却是另一条“爆炸性”新闻。就像墨菲定律告诉我们的:如果坏事情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谁又能想到呢,帝国的都城,会被自己研发的终极武器给报销掉。
当日清晨,在太平洋上的自由前线与刑天部队都目睹了毁灭的白光降下,那座被视为无敌要塞的浮岛在十秒内就从地球上被彻底抹消了,别说幸存者,连残骸都蒸发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的始俑者究竟是谁,成了不解之谜。直到半年后联邦政府成立,幻影号被回收时,才有部分官方消息被放出,已证明那艘船上一个人都没有,连前任船员的尸体残骸都找不到。于是幽灵船的故事不胫而走,说天都遭了天谴之类的传闻至今犹存。
不过我大致上已经猜到那是谁干的了
在天都的所有人口被宣告无一幸存后。世界各地的人们忽然都显露出了悲天悯人的人道主义精神,甚至是反抗组织占领区内的舆论,也偏向于哀悼的论调。
我想,这就叫虚伪吧。
反正我在新闻里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多大感想。并非贫道念头通达,我说的是实话。人对于那些未曾亲眼见到或是亲身经历的不幸,基本都是很冷漠的。地震、海啸、饥荒、飓风全是隔三岔五就能从各种媒体上看到的字眼,但若没有切身之痛,又怎知颠沛流离者之苦。
恻隐之心人皆有,可真正会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