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否让女儿看看,那首情诗。”
清官难断家务事,欣然不怪父亲,关心则乱,她知道父亲对母亲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尽,此恨何时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的确是母亲的字迹。
难道是母亲写过之后,被兰姨娘捡到?可是母亲一般都会烧或者储存起来,不会随意乱丢。那这首情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模仿母亲的字迹。对,模仿,可能有人模仿。可是自己又要怎么证明这首情诗不是母亲写的呢?
很快三日期限已到。
欣然这次是志得意满,她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扳倒兰姨娘。
林氏和李柱依旧跪在地上,这一次要听林氏和李柱怎么说。
“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只是回房歇息,醒来后便看到李柱跪在地上,还有老爷和兰姨娘。”
“奴才和夫人两情相悦,夫人还给奴才写过情诗,那晚是夫人叫奴才前去陪她,因为姑娘去首阳山狩猎,没有回来。”
“父亲,请允许女儿带两个人上来。”
骆明点了点头,允许了。
只见两个有些年纪的男人,走上前来,李柱看到他们二人脸色大变,急忙低头,将脸埋在怀里。
“草民是盛德坊的老板,前一个月李柱的儿子在草民赌坊欠了两百两白银,而也就是前几日李柱前来还清了债务。”
欣然看着李柱,询问他,“你的月例银子是一个月二十两,你又是如何在几日之间还上了二百两白银?”
李柱有些焦急,他说话已经开始哆哆嗦嗦,“是夫人给奴才的。”
欣然冷笑,这个谎言未免太过讨巧。
“草民是城西开药铺的,每月李柱都会前来买一种药材。”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诬陷我。”李柱慌忙否认。
“骆大人,还有我的伙计为我作证。”
骆明没说话,但是脸色越来越沉重,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李柱应该是受人指使。
“父亲,自母亲前几个月风寒之后一直不见好转,女儿就有些奇怪,于是女儿将母亲的药去药房查了一下,大夫说其中有两位药相克,长此以往将会夺人性命。李柱负责给母亲送药。”剩下的话不用欣然多说,骆明也明白,倘若他们二人有奸情,李柱又为何要毒害林氏,还在很久之前。
见此,大势已去。兰姨娘在一旁快要咬碎了牙,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李柱弄砸了。
“沅沅,把纸笔拿上来。”
“请母亲写一遍李之仪的《卜算子》。”
林氏提笔写下。
此时骆明已经将那张情诗拿了出来,两相对比毫无差别。但是确实有一处非常细小的不同。此时骆明才发现,在林氏刚刚写的卜算子上,在每句诗的最后一笔会有一点墨水,那是林是自己的习惯。骆明一直都知道。所以这封情诗并不是林氏所写,而是有人模仿她的笔迹。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李柱已经回天无力,任他再怎么说,也都是最后的挣扎,不会再有人相信他。
接下来就是花房的花匠。
欣然第二次再去母亲的房中查看母亲的字迹时,又再一次在母亲的书桌上睡着了。那这便不再是巧合。欣然发现母亲的房中,有一束快要衰败的郁金香,母亲从来不摆郁金香。
去花房一询问,说有一个丫鬟来传话说,青兰院要一束郁金香。等花送到青兰院,林氏说她没有要过郁金香,但是林氏看这个郁金香娇艳欲滴,便将它整理之后摆到了房内。
出事以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束花,而青姨也没有心思去收拾母亲的屋子,所以那束花才一直留着。
欣然怕冷,一进屋就会把门窗都关上,而屋内的空气不流通,吸入太多的郁金香的香气,便会使人产生晕厥。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柱进入母亲房内,而房中却未有声音传出来。等到父亲带人来的母亲房中的时候,门已经打开,冷风一灌进来,没过多久母亲便会清醒。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出幕后主使。李柱谋害夫人,不论幕后主使是谁,他已经难逃一死。
骆明扶起跪在地上哭泣的林氏,“为夫错怪你了。”
“父亲,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幕后主使。才能真正洗刷母亲的冤屈。”欣然跪在地上,恳求骆明。
“求老爷饶奴才一死吧。奴才知错了。”此时的李柱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兰姨娘,见她丝毫没有要为自己求情的样子。赶紧爬到骆明的脚边,痛哭流涕。
“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便饶你不死。”骆明踢了他一脚。
李柱欲言又止,他看着兰姨娘,只见兰姨娘手里握着一个特别素净的手帕。
欣然突然明白了,兰姨娘大概是用李柱的女儿作为威胁。
她只能循循诱导李柱。欣然蹲下来,看着李柱的眼睛,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只露出了一个角来,“你的女儿是不是。”
李柱看到欣然手里也有一方手帕,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他不知道女儿到底在谁的手里。
“如果你不说出来,别说你的女儿,就连你的儿子你也保不住。别忘了我除了是骆家的嫡女,我还是镇南王妃。想杀一个人,轻而易举。”欣然凑到骆明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
“我说,我说,是兰姨娘,这一切都是兰姨娘指示奴才的。她说只要扳倒了夫人,她就会当上夫人,到时候会让奴才做管家。”
“你胡说。”兰姨娘惊慌失措,只能赶紧打断李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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