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束白菊放到遗像前，却被突然横出的小女孩直接打落，女孩子眼眶蓄满了泪水，胸口用力起伏：“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有脸来哥哥的葬礼！”
莫晓叶的手背被拍红了一片，她却连眉也未蹙，将手背到身后，声音放的很柔和：“小妹妹，我对你哥哥的死深表歉意。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请你不要在我的身上冠以凶手的称呼，好吗？”
“你还狡辩！”小女孩声嘶力竭道：“你们这些刽子手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不会梦到有恶灵来找你们索命吗？啊？”
小女孩还没发泄多久，就已经被她的家人上前拉了下去，途中她一直在挣扎，一双充满恨意的眼一直紧盯着莫晓叶：“我不会放过你！”
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莫晓叶明显的感觉道，她身边的宾客都特意绕开她走，她的身边空出了一个圆弧。
莫晓叶闭了闭眼，心里有些刺痛。
“莫医生。”一位中年男人走来，略带强硬的道：“我们很抱歉，但是恐怕要请您离开，您也发现了，有您在场，显然不太好。”
莫晓叶善解人意的选择了离开，却迎面撞上一身黑裙的李芳霖。
今天的李芳霖打扮低调，只在胸口别了一朵稚菊，手里拿着一束盛开的很好的白菊花，黑裙及膝。
女人看到莫晓叶，显然怔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太自在的别开眼。
莫晓叶转头看向遗照，话却是对李芳霖说的：“李芳霖，逝者的妹妹问我，晚上会不会梦到有恶灵索命。我也想问问你，你晚上会梦到恶灵索命吗？”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李芳霖的语气有些急促。
李芳霖怔了怔，身体微微发着颤，似乎是因为莫晓叶的话而感到害怕，她看着面前的莫晓叶，许多情愫蔓延在心底。
自己没有想过害人，她只是想报复莫晓叶而已……
她看向莫晓叶，眼神忽明忽暗，心底弥漫着几分嫉妒，凭什么，全都在帮着莫晓叶，自己明明也不差！
“你听不懂？我看你比谁都明白，对吧？”莫晓叶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
莫晓叶看着面前的李芳霖，心底泛着厌恶，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李芳霖会对自己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这可是直接害了一条人命。
“莫晓叶，人不是我害死的，是你亲手造成的错误！”李芳霖歇斯底里。
莫晓叶冷冷督了一眼李芳霖，她也不想在今天这么个场合上闹起来，自己只想过来祭奠一下死者，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你自己心里清楚！”莫晓叶说完，便绝尘而去。
“你！”李芳霖看着莫晓叶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她还没来得及咒骂，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映入眼帘。
“姐姐，”稚嫩的童声响起，“是你害死我哥哥的对吗？”
李芳霖只觉得心头一跳，是死者的妹妹，她对着这么稚嫩的脸，是觉得心头一跳。
“不……不是……不是我……”李芳霖有些支支吾吾。
黑白分明眸子的主人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着话的可信度。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敢过来！”死者的母亲一看见李芳霖，情绪里面激动起来。
她的眼眶里还含着热泪，如果不是李芳霖，她的孩子就不会和自己阴阳两隔了。
“不……不是我……”李芳霖摇着头。
“你还说不是你！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死者的母亲痛心疾首。
“果然是你害的。”死者的妹妹眼里蓄着泪水，“你怎么忍心！”
质问的话语像千斤一样压的李芳霖喘不过气，心中的愧疚感几乎席卷着心里，对于家属的质问李芳霖只想找个地洞离开。
李芳霖思绪混乱着，并没有回答她们的话。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回荡在大堂。
李芳霖感觉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眼神中充满着恨意的小妹妹，她只觉得这双眸子让她感到害怕。
“你干嘛……”李芳霖只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一步步瓦解着。
“想比起我哥哥的一条命，这一巴掌似乎不轻吧？”小女孩冷哼一声，死死盯着李芳霖，恨意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李芳霖朝后倒退了两步，有些惊悚的睁大着眼睛，身体本能的颤抖着，宛若惊弓之鸟。
死者妹妹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插进了李芳霖的心中，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心理防线奔溃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想过害他，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李芳霖扯着自己的头发，神色痛苦，“我只是想给莫晓叶一点教训，我没有想过害他，我不知道他会死。”
李芳霖的声音颤抖着，她也承认了自己做的所作所为，但是她并没有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你不知道？”小女孩的眸子让她感到害怕，“那你更可恶！”
李芳霖感受到了小女孩视线中对自己的厌恶，她只觉得百口莫辩，她也说不上来什么，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我不知道莫晓叶会因为火灾去抢救病人，我只是想让她吃个教训，我没有想过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过……”李芳霖有些狼狈的拧着手。
小女孩还想再争辩些什么，就被大人一把拉走，而大人看着李芳霖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似乎对于她弃之如敝屐。
李芳霖感受着这些目，
她只觉得自己快被折磨死了，强烈的不安和愧疚席卷着她的心头让她难受不已。
“你快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怕你脏了地方！”小妹妹被拉住，声音尖利的叫着，“是你害死了我哥哥，等我长大以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李芳霖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扯的凌乱，妆容因为泪水而乱成一团，看上去狼狈不已。
她听完小妹妹的话，只好狼狈的离去。
她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和不安，她从来没想过要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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